个眨眼,男孩不见。
盛敏深吸口气,抬头去看天边月亮。想起小时候第次去拍戏,杀青那天,其余人都忘记他,他去片场,以为戏没开始,触不及防便散场。
那时候年纪尚小,不明白人生好多事,原来都如此,开始没有预告,结束猝不及防,那样多岁月,也不过眨眼之间。
手机铃声响起,是李玄。
“你在哪里?”他声音担心而焦急,将盛敏万千思绪中剥离,“家里怎没人。”
夜里睡不着,盛敏站在阳台上吃两块桂花糖,城市里,就连风也不像镇上样寒冷,他看着楼下来来往往车流,想想,开车回趟买给王淑英他们住房子。
很久没有回去过,推开门瞬间都觉得陌生,他在门口顿几秒,才提步进去,总觉得自己是不小心闯入陌生人。
真已经走,乱糟糟,客厅和卧室都如此,走得匆忙,杂物散落地。王淑英他们只带走必要衣物和贵重装饰品。
盛敏不知道李玄用什法子,让他们在夜之间搬离,也不想知道。只是想,不能再让李玄为他做这些事。
原本属于他那间卧室早变成杂物间,灰呛得他咳嗽好几口,终于从箱子里翻出盛浙几张旧相片,有些褪色。
“你去找?”不待李玄回答,盛敏微笑道,“出来逛逛,不在家。你能不能再来找下,知道有家很好吃粥铺,你陪去。”
回市里第三天,盛敏出发回剧组。在那之前,李玄陪他去次医院,他情绪时好时坏,但在没有外界刺激情况下,总体而言,其实不算太糟糕。
心理诊所医生素养显然和高昂诊疗费是匹配,明显认出盛敏,看李玄好几眼,从头到尾,也没有问出半点不合适话来。
“情绪低落很正常,艺人是高发群体,不用太紧张。可以适度减少用药,如果需要
拿在手里看许久,最终并没有带走,来时怎样打开灯又怎样关上,掩住门,离开。
沿着内环开几圈,不知不觉又开回旧房子。水沟还在,飘着垃圾袋和烂菜叶子,找个停车地方也难,将车扔在巷口,步行进去,想半天,才记起是哪户。
这是盛浙当年挣下为数不多家业,他病得最厉害时候也没有卖掉,却被王淑英在赌桌上输出去。转几次手,也不晓得现在住什人。
阳台上摆着几个灰扑扑花盆,有个小男孩,衣着单薄,手里拿着个本子,蹲在角写作业。
怎不进去呢?弟弟哭闹,妈妈打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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