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所有话,都说得颠三倒四,李玄不晓得他发什神经,大半夜来给自己讲他父母有多地相爱。始终言不发,垂眼看着自己程序书,拿着笔勾勾画画。
“你知道吗?他们其实不应该生。”他口接口地喝水,好像渴很久样,“如果下辈子活久点,遇见个爱人,才不要她给生孩子,女人太脆弱,哪里有为母则刚,孩子是更大弱点……妈要是听见讲下辈子定很生气,她是科学家,不信这些。那为什又觉得身体不好,是她没有保护好报应呢?”
“你病到脑子,疯吧?”他喋喋不休,李玄被吵得忍无可忍骂道。
“不应该疯吗?!”对面人却忽然站起身来,“她天天在床边哭,永远在和说对不起,说耽误,明明从来都没有怪过她,也不想当什物理学家,又为什要承担这多歉疚呢?!她到底是爱还是恨?!”
激动之下,他手里塑料瓶子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病床最底下。
死,他要活得比他们都久。
日子天又天,直到手术前那天晚上,这间病房迎来意料之外客人。
“你不用这看着,点也不想要你肾。”冷白色灯光映照下,对面人像个游魂。
“以为你已经病得动不。”李玄冷淡地说。
“本来是,但是很想来找你说话,所以又能动。”那人笑笑,问他,“有水可以给喝口吗?”
“你和说这些有什用呢?”李玄冷漠道。
“没用啊。”他身体太虚弱,勉强发通脾气已经喘不上气,疲惫不堪地在窗台边坐下来,“可是只能和你说话……,你是生病这年多来,认识唯朋友。”
李玄没有理会他,他也毫不尴尬,变戏法似又拿出个瓶子来,摇摇,有点得意地说,知道你小气,自己带,就慢慢地喝起来。
“可以麻烦你件事吗?”不知过多久,他忽然说,“明天要是没有从手术台上下来,你能替照顾妈妈吗?”
李玄怀疑他是癔症发,专程过来说梦话。
“骗她,根本不是她想要儿子,没有你这聪明,继承不她理想,完成不她未竟事业。身体也这差,……如果们换换就好。”
他面说,久久不见李玄反应又叹气,“你也不想理?行吧,知道……不讨人喜欢,爸也讨厌,自从生病,妈天天为哭,他哪里受得,根本不想救来着,只是不想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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