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鸣慢慢睁开眼睛，有点发怔
看着前头。
他现在头很晕，胃里翻江倒海想吐。但是，偏偏意识很清醒，心里也很平静。
——到底是什
时候完蛋？
拉力赛时候他对石毅还是欣赏，后来慢慢是种默契，习惯，但是朋友之间不也就是这样交往起来，为什石毅跟其他人不
样，他没搞懂。
最初就是觉得这人跟
他试探着叫
两声英鸣，却直得不到回应。
有那个瞬间，石毅觉得有点不安。
所以他下意识抓住盖着他眼睛手腕。两个人就带着这有点僵持气氛保持着这样姿势，英鸣直没有告诉石毅他这做原因，过好会儿才把眼镜还给石毅，等他戴好想要追问对方搞什时候，英鸣已经先步走。
石毅有点疑惑皱下眉，看着英鸣在人群之中背影，总觉得俩人之间某些东西，要失衡。
那夜，英鸣喝很多酒。
睛怎样，适应？”
“还行吧，余光话稍微有点费劲，平时没太大影响。”石毅抬手扶下眼镜：“眼睛用时候看东西太久会有点酸和疼，不过也不严重。”
“你坚持不做手术，你家里人最后是怎同意？”
“
就是不愿意做他们还能怎办？爸骂顿，然后也就随。”
石毅耸下肩膀：“毕竟眼睛是。”
哪怕是寇京他们都没见过他喝这多酒。
到最后，是耗子和寇京两个人把他扶上车路送回家，石毅本来说他送就完，英鸣死活不同意。
伙人闹到两三点才散，等英鸣到家时候，已经快四点。
耗子他们把他扶到沙发上，想问他还能不能上楼，结果他只能胡乱摆摆手，示意自己确实走不动，耗子上楼给他拿毛巾被下来，盖在身上俩人才走。
仓库门关上时候，窗外月光从天窗直洒到地上，只能照出片模糊影子。烟圈儿蹿上沙发窝在他脚边，趴着就没什动静。
他态度很随意，似乎是真没拿这个当回事，英鸣有点突兀伸手把他眼镜摘下来，没等石毅反应过来，就直接单手盖住他左眼。
时间，石毅眼前就剩下模糊朦胧片。
他皱下眉：“英鸣？”
但是对方没反应。
他能感觉到英鸣在他看他，却看不清楚对方表情。人感觉其实是很敏锐，尤其是当眼睛看不清楚时候，种下意识判断就会很准。石毅能感觉得到英鸣视线，甚至能感觉到那种复杂难言情绪，没有理由，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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