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后的天空阳光明媚,在他眼里却似乎笼罩着雾霾,怎么都散不去。
晚上他没回家,打电话告诉了阿伯一声要在公司加班后就去了酒吧,九点多,云耀泽打他电话,他没接,于是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云耀泽:在哪儿?为什么还不
“也只能这样了,”刘总叹气,说:“那就让他们先把好的干燥的拉过来,搬运的时候仔细些,别把受潮的掺和进去了。”
“嗯,好。”
林朔知道,是刘总看在云耀泽的面子上还算好说话,换了别人一定破口大骂了。
几个司机师傅指挥了叉车进来搬运。
片刻后,手机又响了,他和刘总通完话不过才十来分钟而已,再次来电会有什么事儿?
的视线看地上的铁片,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早上来的时候这儿已经破了,没有砸到人,除了我和搬运木材的工人,也没其他人进来了,这是锈水吧?”
小王踩上铁板,用脚搓了搓,上面的铁锈痕迹浸了水晕染开来,确实有点分不清是血水还是锈水。
“林老板,在不在啊,我们来拉货了。”
一道粗犷的声音从外面吼来。
林朔快步走到外面,“你们是华南工厂的司机师傅?”
刘总的语气比一刻还客气,说:“林总,木材的事您不用担心了,什么时候能凑全您再什么时候交给我就行,我刚跟云总通了电话,违约金的事他说他可以私人替我们承担,您就别忧心了,这做生意嘛出点意外是正常,可别太往心里去,要我说啊,其实您大可不必这么累,自己还忙活什么公司”
刘总在电话里吧啦了一堆,三分之一说生意,三分之二拍马屁。
只是这个马屁林朔并不受用。
云耀泽又一次帮他解决了麻烦。
也又一次证明,自己是个废物。
三辆大货车一字排列在仓库外面,司机师傅说是,林朔向他们解释了情况,但司机师傅不肯拉了。
“是这样,林老板,我们厂子挺严的,说好拉多少就是拉多少,单子都开给我们了,这数量不对我们没法拉啊,谁签单子谁要负责的,要不您打电话和我们厂里联系联系?”
“可以,”林朔拨打了刘总电话。
刘总倒是很客气,不过很为难,“林总,不瞒您说,您这批货数量不小,有了这批现货我们可以节省不少出货时间,所以我让张秘书来签货那天已经答应菲律宾的销售商两个月内交货,可您这儿最基本的材料一下给我少这么多,这白字黑字的合同可是写得清清楚楚,不按时交货是要罚款违约金的。”
“刘总,要不您给我点时间,我尽快把货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