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每十二日就有六天领兵在宫中宿卫,但他任是外班,守是朝门,离皇帝上朝或者休息地方都远得很。
这日,正值他休沐,却在军不曾回府。
忽听兵士闹哄哄来报,说是在街上有兄弟与殿前司人打将起来,还有两名兵士让人给抓住,非要侍卫亲军有头脸来领人。闯祸士兵不敢上报,想到陈则铭刚入营,根基不稳,平日里似乎是为人最和气,便找上门来求助。
陈则铭赶到闹事处,远远见名军官模样人坐在二楼窗口,端杯凭栏往下瞧,两人都是隔老远便看到对方,不知为何相互审视片刻。
隐约听酒楼里传出哄闹笑声,兵士指着那人道:“大人,就是他们,带着人无端端找们麻烦。”
在是好,好到常人难比。不过是圣上惊鸿瞥,他便平地青云,得到都虞侯这个无数军人可望不可及位置。
但他心中直犯虚,就如同砌房屋没打过地基,洪水来冲便会垮,自己从无功绩,亦无战果,何德何能在这个位置上安稳地呆下去呢。
这想不只他人,他入军营后,同僚怠慢,下属懒散,上司轻视,表明这个问题大家都想到,只是皇帝金口御封,无人敢明说而已。但他们可以选择忽视他,皇朝大律上没规定过众人都得重视个从五品都虞侯。
于是陈则铭在这从五品官位上坐得并不舒服,同僚们冷淡和排挤,都只因为他与他们不同。
他履历,他行为,他得志,都得不到这些在沙场奋战过军人认同。军营里是用实力说话。这实力可以是战绩,可以是关系,但这些陈则铭都没有。
陈则铭抬头,那人微笑,朝他举举杯。
那是个年轻男子,五官算不上非常出色,眉目间若有若无带着种满不在乎神情。
陈则铭微沉吟,举步上楼,那楼下果然被砸个稀烂,桌椅碗筷碎满地,店中客人早已跑光。
“来者何人?”刚上楼便有士兵喝。
“侍卫亲军马军都虞侯。”陈则铭沉声
于是这生活便有些如坐针毡味道。
陈则铭默然不语。
他在等待,等待有天能如同自小所梦想般,上战场,立战功,驱强敌,鸣惊人成为众人心目中英雄。他直磨砺自己,为便是那天。
他渴望能单独再见皇帝面,虽然到目前为止,他仍未看清楚对方样子,但知遇之恩让他对那个人有种奇特亲近感。也许万岁还能给自己个机会。他是这想。
但此后数月,皇帝却象是忘自己手提拔这个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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