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眼中带上憧憬之色:“我要上战场。”杨梁看着他神色变化,陈则铭渐渐兴奋,“我要剑击长空,驰骋千里到战场上出生入死,成就万古功名,血雨腥风里来去自如,马革裹尸也不悔当初!!到
“阿花?”陈则铭迟疑道,“这名字听起来嗯,听起来”
不待他找到合适的话语,杨梁已经接过了话题,眨眨眼:“阿花就是我家的看门狗,上次去我家,你见过它。”
“这”陈则铭瞠目。
杨梁促狭笑道:“话说一大早,若是我神清气爽笑容满面的出门,它就朝着我狂摇尾巴,可若是我愁眉苦脸意兴阑珊,它就朝着我叫,好象是不满意。偏偏我是要出门的,可又讨厌听到狗叫,于是只好每天都笑嘻嘻的。久而久之”他懒懒后仰,“就笑成习惯了。”
陈则铭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
么会挂上钩呢,她就那么被锁了起来,直到老死宫中吗。
姨妈的哭声持续了半个月,然后她死心回了老家。陈睹夫妇都消沉了一段时间,原本是亲戚团聚的远行有了这样的结果让每个人都意料不到地感到沉重。
陈则铭每次入宫,经过那开灯会的街巷,恍惚中还能看见荫荫朝他挥拳的样子。所幸的是,陈则铭有时能远远地见到她,她着着与从前完全不同的华丽服饰,梳着宫中最流行的高髻,体现着他全然不曾见过的妇人的柔媚风情。她不知道他看着她,间或也会笑一笑,但那笑容与从前的肆无忌惮相比已经含蓄了很多,看起来几乎变了一个人。
陈则铭凝视片刻,便会转身离开,看着那样的笑容,他有种浑身冰冷的感觉,于是他不敢多看。
唯一还让他感觉到温暖的,便是与杨梁喝酒的时候。杨梁总是带着笑,那笑不知不觉已经成了陈则铭的一种依靠,他看到才能觉得安心。有时候喝醉了,他会问:“你为什么总笑?”
杨梁似无心低语:“可见,无论对着谁,哪怕是条狗,气势也不能先失,否则便是不战而败了”
陈则铭怔了片刻,击节道:“说得好,有道理。”
杨梁微笑:“过奖过奖。”
陈则铭怔怔想了半晌,突道:“我想出征!”
杨梁也不惊讶,只道:“哦?”
杨梁慢条斯理转着杯子:“我为什么不笑?”
“人生有那么多快乐吗?”
杨梁懒洋洋道:“不知道。不过古人云,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可能是真的吧。”
陈则铭趴在桌上,“那你还笑?”
杨梁放下杯子,沉吟了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缓缓勾起嘴角道:“那是因为阿花喜欢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