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吃惊:“啊?”心道,你还真讲起故事了。
杨梁朝他调皮一笑,也不停口,继续道:“那财主老爷有很多妻妾。大老婆一直没生孩子,他第一个孩子是个儿子,一个不起眼的小妾生的,那女子命苦,生孩子时便难产死了。”陈则铭“哦”了一声,满心的莫名其妙。
“财主老爷将新生的儿子放到大老婆房中养大。大老婆不能生育,虽然这孩子不是己出,但是看着长大的,于是待他也很亲切。老爷因他是长子,自然也看得颇重,孩子五六岁时候,老爷为他请了全天下最好的教书先生。那教书先生原本是个隐士,名满江南,从不肯出世,可奇怪的是,见了这孩子一面之后,居然答应出山就这样那男孩顺顺利利长到了十五岁”
杨梁说到此处,沉默了片刻,陈则铭正听得有趣,忍不住催促。
“老爷是个好女色的人,此刻早又有了新欢,新宠的夫人生的也是儿子其实财主老爷此刻已经有不少的子女了,对长子也渐渐不那么看重。新夫人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产,便想着法子要废了长子。财主老爷先前还不答应,后来慢慢的,也就被她枕头风吹服了。但要动长子,他还是得先顾及大老婆的颜面,一时半会无法动手。偏偏长子长到此时,居然有了个世人都看不顺眼的古怪毛病——”
道:“你这话跟万岁先前说的倒是极象。”
杨梁道:“他幼年时也算是个真性情,如今可”说到此处,觉察自己失口,不觉迟疑住了嘴,隔了片刻,笑道,“这可是大不敬,好在没旁人听到侥幸,侥幸!赶紧自罚三杯!”说着将酒壶拎了起来。
酒还未倒满,已经有只手搭住了他的腕,杨梁转头。
陈则铭犹豫了片刻:“那一日,你叫住我想说什么?”
杨梁放下酒壶,对着他笑了笑:“想听了?”
陈则铭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似乎这故事曾听谁讲过,但说法却有点出入,见杨梁在关键处住口,连忙道:“是什么?”
杨梁垂目喝了口酒,不动声色道:“那孩子有余桃断袖之癖,是个龙阳之徒。”
陈则铭猛然站了起来,脸上变色:“你!
陈则铭道:“我有时候也会好奇。”
杨梁叹气,笑道:“总算是等到你好奇了。”他沉吟了片刻,“没什么,其实就是个故事”
这时,窗外雨淅淅沥沥下起来了,打在帘上沙沙直响。
杨梁看了一眼,微笑道:“这个天气倒是很应景,最适合讲故事打发时间。”说着,给两人都斟上酒,思考了片刻,似乎在考虑怎么开口。
“二十年前,有个大财主,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