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点头:“匈奴右贤王到,是以他们想发次总攻。”
韩公公大惊:“右贤王在哪里?!”
陈则铭朝着个方向指去:“那边!”
韩公公极目看去,只见片人头蹿动,哪里看得清面貌,心中不由有些怀疑,但看匈奴人进攻架势果然是与往常不同,更凶狠许多,也就信。连忙道:“那将军为什还不派人迎战?”
陈则铭道:“时机还不到。”
家父只有二女,当初圣旨上指明是陈家三女荫荫,想是搞错家父这才收荫荫为干女儿,此事早已经与执事太监说明,原来不曾告之皇上吗。”
皇帝停笔想想:“是吗,朕不记得如此,你和贵人既然不是兄妹,她又入宫,便该疏远些,以防落人口实,以后你们还是少见为妙。”
陈则铭心知必然是昨日之事被多事之人给告,无端挨记闷棍,又无话反驳,郁闷难当,只得称是。
过不久,前线告急,皇帝此次不欲派陈则铭接连出战,可朝中大臣均主张继续由他领兵,以怯敌人之士气。皇帝权衡之下,依旧任命陈则铭为帅,同时派贴身内侍韩公公监军。
接到圣旨时,陈则铭颇有点惊讶,跪接那黄绸旨意,拿到手仔细看看,面有惑色却缄默不语。
韩公公便有些不满:
消息很快传开,有鼻子灵,却从其中嗅出些古怪,本朝确有太监监军前例,但派出心腹宦官,这样举动,可看做有两种可能,种是不信任主将,另种则是想提拔心腹。而韩公公已经是位高权重。
众人纷纷猜测之余,都隐约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萧瑟之感。
让人奇怪是,大军到达后,陈则铭并没如前两次样迅速出战,反而只守不攻,任匈奴兵在关外哮叫猖狂。开始,人们还以为他是在等待某个战机,可隔三岔五守城之举持续数月之后,不但敌人开始嘲笑不止,就是在本军之内各式各样谣传也出来,有说他胆小,有说他惧敌,不满情绪日以俱增。到后来,听得韩公公都坐不住,陈则铭却还是不肯出兵迎战。
这日,又有兵来报,匈奴人派大军攻城。
韩公公奔上城墙看,果然陈则铭领着副将言青等人正在城头观战。城下敌兵如蚂蚁样涌到城根下,城头飞箭往来如织,惨叫声不绝于耳。远处旌旗招摇,喧声震天,敌军队伍黑压压片望不见尽头,只似汪洋大海,恶浪扑面而来。明明是青石砌就城堡,在这凌厉攻势下,也似如叶孤舟般飘摇无依。韩公公腿都软,“这,这可真是大军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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