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陈则铭还是在病况好转后,立即返回了营中,随时待命。
而此刻,宗室诸王已经入京,共七人,其中二人为皇帝的兄弟,其他的都是皇帝的叔伯辈。而太后搬来这些人,逼得皇帝不得不做出了一定的让步。皇帝承诺之后将解除幽禁,并终身孝敬母后。
太后却不依不饶,要以不孝为罪名逼皇帝退位。这话听起来虽然可笑也不太可能实现,但百事孝为先,真要被太后这么纠缠下去,难免把皇帝逼入一个相当尴尬的境地。而宗室诸王也明白,能到这一步,皇帝已经是做了最大的让步,再过头只会把他激怒,于是纷纷劝说太后罢手。
这一夜,皇帝突然下命当值武将前来觐见。
陈则铭放下事务赶来,却又在书房门前迎面撞上一人。抬头一看正是杨如钦,陈则铭连声道歉,杨如钦只一颔首,算做回答,遂行色匆匆而去。陈则铭惊讶看着他脚步急促,心中突然有些不安的感觉。
反应不妥,只怕兵戎相见之日不远。”
陈则铭道:“京中如今空虚,只剩二万兵马,那些亲王倒会趁虚而入。”
吴过道:“万岁已经气得不行,那兵是太后叫来的,牌子打得也响,有理有据的。再说了,凭人数,真打也是必败的事,所以说——我们吃了哑巴亏还得作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架势,前两日听说还往城外送了些犒赏更何况此刻边关外忧未除,也不是内讧的时候,一旦开战大伤元气啊。”
陈则铭道:“太后被幽禁多年,怎么此刻才想到求助宗室?”
吴过叹:“听说之前一直关得很严,宗室虽然知道,却拿不出证据,可后来看守渐渐松了,太后亲笔书信居然被人偷偷给送出了宫宗室诸王得到信笺,理直气壮便举旗出兵了。”
陈则铭入屋,皇帝一抬头,面露讶色:“今日当值的是你。”
陈则铭微觉奇怪,皇帝又道:“其他人在吗?”
陈则铭答:“还有一人因病告假了,今日守值大臣只为臣一人。”
皇帝神色不定,半晌方“嗯”了一声,命他迅速亲自选派十名力大艺高的
陈则铭低头沉思。
吴过道:“不过我估计万一真要开打,守城的便只能是将军,将军可要好生将养,早日康复,不然一城百姓难保。”
陈则铭道:“就如你所说,此时此刻不能打,真打起来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的。若被匈奴趁虚而入,才是真正糟糕了。万岁不会看不到这一点,只是”
他在心中暗道,那样一个人,若要他向旁人低头,只怕比登天还难真是无法想象。
难道说,这一次真能看到他服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