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箭,大军未必会乱,自己也未必能有如此境地。
如今匈奴人提出四项条款方能退兵,一是给三千万两黄金,五千万两白银,牛羊若干以为犒赏;二是此后以叔伯礼待匈奴国主,每年秋末纳岁贡;三是割让边关要镇,四是要亲王一名为人质。
这四项条条丧权辱国,萧谨再惧再不经事,哪里敢提笔。
匈奴人也不急,随萧谨而行的*员除死于乱军的,剩下五十来人全做了俘虏,他们便想着法子来吓唬这位少年君主。昨日刚在他帐外杀了名敢于叫骂的谏官,今天乌子勒便把本来身受重伤的夙敌江中震提了出来,鞭打泄往日之愤。
萧谨心如刀绞,惶然不知所措。
哪怕是他原本有些激奋之情,在臣子们的惨叫声中也被消磨得灰飞烟灭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样的困境,他既没这个能力也没更多的智慧,
一方面作为君主,他尚有些骨气和清醒,这降表是不能写的。
另一方面,匈奴人如同猫戏老鼠一样,拿他臣子们的生命来消磨他微弱的抵抗之心,那些血淋淋的场面产生的巨大压力已经让他濒临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