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寒劝不了他,纵然头皮发麻,也只能闭了嘴。
二十余天后,两军终于在宣华府境内碰头,很快开战。
萧谨看着满目里旌旗遮天,血肉成河,耳中听得惨叫金戈之声不断,这才觉出了些惊骇之意。原来战场的真实面目并不如他所想,完全不是那种意气风发,快意恩仇。
他突然有些悔意了,不该听那老匹夫的,萧谨咬牙道。
两军战了不久,汉
其中御史中丞胡哲含泪力谏,说话时最是奋勇,被罚在路边长跪。
大臣们见了又去找朴寒。
朴寒心中为难,可也明白继续玩下去,这事有些离谱,待萧谨火气褪些了,再度上奏。
萧谨刚觉耳根清净些,居然又有人不识趣来闹,不禁火冒三丈,立刻下令收了朴寒兵符授印,撤去他帅位。
拿到那帅印,萧谨突然起了兴致,下诏将自己封了个“开元常胜兵马大元帅”的称号,临时挂帅。
展不开的无力感。想到将要面对的马上强敌,哪怕是以五敌一这样优势明显的对峙,他居然也有些心虚起来。
这样下去,麻烦大了。
朴寒不寒而栗。如何毫无端倪地扭转劣势,又不打击到帝王的一腔热血,成了他此刻最棘手的难题。
而文臣们有对征程深以为苦的,也有真心为主的,都纷纷跑来找他,希望他能劝谏万岁,军国大事,莫要如此儿戏。
朴寒仔细思量之后,决定站到文臣们一边,趁势解决这个烫手山芋。
他虽然兴致勃勃,但到底心里还是有一丝清明,知道带兵打仗不是自己所长。
隔了两天,又找了个借口,让朴寒官复原职。但自己那个称号实在是威风凛凛,委实有些舍不得,也就没提这茬。他不提旁人更加不好提,于是乎一军两帅。
军中听了都笑。笑完心中发凉。
这样的朝令夕改无视军威,如何对敌。
萧谨却没这么想,他收符除职原也不过是做个样子,想着打压打压朴寒气势,好叫他不要再啰嗦,并没什么旁的意思。哪里知道同样一件事的解读,旁人跟自己却是完全不同的。
他很快去见萧谨,请万岁回鸾。
萧谨坐在车上,眼见离京城越来越远,即将征战的兴奋便越来越盛,哪里肯不战而退。
而大臣们劝退的奏章,早在他手边堆成小山,他原来已经有些恼火,听到元帅这么说,不由得更是扫兴,也不答话挥手让朴寒赶紧退下去。
臣子们见朴寒也无功而返,更是焦急,愈发地频繁上表。
萧谨就是个泥菩萨不禁也火了,将几个挑头的叫来骂了一通,要求他们停止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愚蠢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