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微微偏头,身旁立刻有司礼
陈则铭道:“本来京城墙高城坚,兵士们才能凭借它抵挡数倍于己敌人,真要到城墙之外,这些优势荡然无存,将士们拿什抵挡敌人快马尖刀?”
萧定道:“城中粮草不足。”
陈则铭道:“京中*员商贾甚多,每家都有余粮囤积,若能收集起来,足以支持到援军到来。”
萧定道:“援军战力不强。”
陈则铭道:“请万岁派出探子,探听各路勤王军位置,命令他们彼此保持联系,不要轻易与匈奴军接触,以防对方各个击破。待勤王部队会合完成之后,匈奴军便是突袭,也不那容易得手。届时殿前司在城中来个遥相呼应,前后夹击,那胜算岂不比此刻临阵脱逃要高上百倍?”
有和京城共存亡心,但那是因为他想在绝境中反败为胜,并不是因为他活腻想陪着众人自取灭亡。
在早朝最后,他反常地没有驳回御史中丞上奏,他只简单留两个字——再议。
陈则铭在战事中听到这样变化,大惊失色,立刻派人召回多嘴段其义。
在匈奴军这天日常攻击告段落之后,陈则铭安排好人手,自己则纵马入宫,求见萧定。
萧定立刻请他入宫。
萧定沉默,他也并不是多赞成此刻弃城而逃,坚守决议最初是他提出来,让他转身立马承认自己判断原来是错,他也不大乐意。
他长久地凝视陈则铭,朝堂上臣子争得面红耳赤,他们言论里有大公无私大道理,也有假公济私小算盘,这个人呢,他是公心还是私心?
陈则铭在他目光里并不退却,不知道何时开始他已经不惧怕萧定审视,他可以想象得到萧定此刻在想什,他们太熟悉对方。萧定猜疑是无时无刻不存在,那是出自深宫他积习,哪天不存在,陈则铭倒要为他感到惊讶。
如此良久,萧定终于开口:“你有几成把握退敌?”
陈则铭立刻道:“五成。”
陈则铭见到萧定,开门见山道:“不能弃城。”
萧定看着他战盔未脱,满面尘土,知道他是从前线赶回来,心中不禁软软,放过他无礼,道:“爱卿有什直说无妨。”
陈则铭跪奏:“匈奴人惯用围三阙之术,从来都是诱敌出城后,断其后路,在平原上设伏追而围剿,万岁确定旦出城,车驾快得过敌人骏马吗?届时敌人以五围,想退回城中,已经万万不能,重围中还能逃到哪里去?”
他心中愤怒,说话也异常直接。
萧定脸有点僵,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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