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复辟后,身体直不佳,整天手足都如冰样冷,天稍微冷些便咳嗽。
御医诊断之后说是肺腑间有股古怪寒气,萧定才说自己大概是中毒,到底怎中,他不提也没人敢问。
好在那毒虽然古怪,却似乎并不致命,御医们用尽手段慢慢调理,居然好很多。
每日御医院都要派人过来,萧定与杨如钦再继续聊几句,那边御医已经开药
很快萧定发觉杨如钦窥视自己目光,他感觉不快,招手叫他过来:“你怎看陈则铭打这仗?”
杨如钦叫苦不迭,不过看两眼而已吧居然扔这个烫手山芋折腾自己,这问题却要他怎答好,他思索片刻:“以五千牵制十万,真可谓用兵如神”
萧定笑声,那声音显然是嘲弄而非赞许。
杨如钦顿顿,想想继续道:“可真正重要是,这战居然逼死匈奴右贤王律延,这才是真正战果。律延是匈奴举足轻重人物,他偏向谁,谁就可能做匈奴单于。如今这个格局已经破。接下来匈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无论是哪个,臣以为对天朝都有益无害。”
萧定低声道:“你觉得,他出征时是不是便有这样想法。”
上看到预料中喜悦笑容。
陈则铭在片刻沉默后,平静地挥手说收兵。
他声音中固然是如释重负,却同时也有掩饰不住黯然。
路从云惊讶地看他,这数日以来,无论如何都要置律延于死地人不正是他吗。
在京城中,几天后萧定得到同样消息,他反复看着那张纸,面上渐渐浮出笑容。他召来杨如钦,给他看那张急报。
杨如钦道:“这个臣就不知道。”
萧定叹息道:“真是柳暗花明又村,这局势十天前谁又想得到。”
杨如钦看他眼,应道:“纵然想到,也不是人人做得到,陈将军不负天朝第名将之名。”
萧定突然想起陈则铭临行前那吻来,皱起眉冷笑道:“他里子面子全不要,这大决心做什做不。”
杨如钦愣,正想这话什意思,旁边太监来禀,说是御医到。
杨如钦几乎是立刻明白他潜台词:“律延死平衡匈奴单于之子安图和阿斯之间实力落差。”
萧定道:“敬王请奏,要求佯装退兵八百里,给匈奴个内讧机会。”
杨如钦道:“殿下想得甚是周详。”
萧定道:“也未必是他想。”
两人都沉默下来,杨如钦忍不住抬眼看万岁,萧定面上阴晴不定有些出神,那样子说不清是喜还是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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