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他小睡片刻,起身时候难得精神振奋,便移驾御书房继续奋斗。看几封,正有些头昏时,突然看到笔眼熟得很字,不禁嘿嘿笑声,打点精神看下去。
这折子却是陈则铭上,陈则铭追匈奴出京师后,少有消息,但凡上书都是他人代笔,萧定也知道他必定军事繁忙,却还是有些在意。
出师前那吻,萧定心里直窝着火,什时候开始他们之间轮到陈则铭拿腔拿调。
不过他到底还是打算体谅下陈则铭,或者这个人是被自己欺负久,有惯性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萧定心中笃定着呢,他有法子让陈则铭知道自己并不是想逼他,陈则铭不是喜欢做忠臣吗,他不是直期望能得到君主赏识,来段君臣际会佳话吗?
他可以让陈则铭知道,他已经信任他,这难道不是陈则铭最想要。
军营附近,旦发丧,大帅身故消息传出去,大帅这番苦心便全白费。
杨如钦看他半晌道,你什时候想到。
路从云道,是大帅击剑而歌。小将最初以为大帅这做是为震慑来人,可来人其实人数很少,似乎并没有必要这样虚张声势。当看到大帅坐在那儿可其实已经故去时候,小将才意识到,他恐怕是为掩盖自己将死事实才这做。
杨如钦默然,他回想起那夜歌声,那些笑声歌唱似乎还在耳边,他真没想到其中会有陈则铭最后声音。
杨如钦将和谈过程结果写成奏章,快马送入京师。
萧定有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之前自己怎看怎觉得这个人可疑,举动都是要造反样子,但真正确定他忠心,却怎看怎顺眼,人想法旦改变立场,看法居然会有南辕北辙不同。
再将陈则铭遇刺另起份折子,并将陈则铭遇刺前未完成那封奏章也装到同个包裹中。几日后他指定临时负责*员,安排好相关事宜后,将这个包裹交给路从云,让他即刻派人送入京中,上达天听。这才率领众人上路。
而在京城里,萧定近来身体欠佳。
太医们药似乎越来越压抑不住他身体里毒,萧定追问几次,太医院给出答案是药没用错。萧定心里恼火,没用错为什自己夜里总是咳个不停,夜间无法安眠导致他精神疲惫,他不得不减少上朝次数,由三日朝改为五日朝。
但身体舒服些时候,他尽量还是亲自批改奏章。
而纵然如此,案头累积奏折还是日高过日堆起来,萧定看着只觉得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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