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儒见人醒来,便准备要走,衣袖却再次被拽住。
“哥哥,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阮儒回过头,神情冷漠。
“陛下,臣该出宫了。”
独孤遵坚决不撒手:“你不要走,你走了他们就会欺负我的……”
谢锦城:“不一样吗?不都是那个人?”
他眼神暗了暗:“难不成他此刻不记得了,前世的事便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欠下的债便不用还了?”
“师尊。”谢锦城看着云容,笑意不达眼底,“你觉得呢?”
他这话说的是阮儒同独孤遵,却又仿佛说的不仅仅是他们……
云容任他看着,半晌才道:
安公公脑门冒汗,想上去帮忙解开,结果独孤遵就是不放手。
他尴尬地看着阮儒。
“这……”
阮儒叹了一口气,复又坐回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独孤遵。
安公公识趣地退了下去。
谢锦城一脸不解:“居然没动手?”
云容淡淡瞥了他一眼。
“是你,便动手了?”
谢锦城心道:那是定然,倘若我这世遇上你时你也才这么点儿大,我早掐死你了!
但他自然不敢这样说。
在暗处的谢锦城摇了摇头。
你抱着的这个可不止想欺负你,他想要你的命。
阮儒闻言眉头一拧,觉得他在撒谎。
即便再怎么样,他始终都是皇帝,这个宫里又
“你说的对,欠下的债总要偿,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谢锦城满意地笑了笑,看向床边的阮儒。
“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不要杀独孤遵,不然我们的任务就比较麻烦了。”
好在阮儒坐在床边,一直没有要动手的样子。
落日余晖洒了进来,照在独孤遵熟睡的脸上,让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只剩下安睡的独孤遵和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阮儒,以及隐身在房中的云容二人。
谢锦城:“他不会趁着独孤遵睡着的时候掐死他吧?”
云容:“不会,阮儒方才没有下得去手,此刻便更不会了。”
“为什么?他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什么都记得,不斩草除根难不成还等着这小家伙长大了来杀他吗?”谢锦城摇头表示不理解。
云容看着熟睡中一脸无害的独孤遵,解释道:“阮儒想杀的,始终是那个荒*无道的,bao君,而不是眼前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
“怎么可能?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徒儿怎么忍心?”谢锦城一脸认真。
云容不置可否,只说了句:
“跟上去看看。”
两人一齐隐身去了独孤遵的寝宫。
阮儒将人放到床上,刚要起身却发现袖子被他死死地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