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者同帝师认识?”阮儒问。
云容面不改色地扯谎:“朋友。”
阮儒点点头,似乎是相信。
从殿中出来,谢锦城奇怪地看向云容,不解道:
“帝师,这位是?”阮儒警惕地看着云容。
谢锦城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愣愣。
不是隐身吗?他怎突然现身?
云容亦是愣,随后自然而然地起身,微微颔首。
他连行个礼都不愿意。
独孤伸出被打红手心,同他告状。
“哥哥,疼~呜呜呜…不想学…”
“这……”阮儒拧眉。
独孤遵撇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哥哥……”
个废物……
连仇都报不废物。
独孤遵瑟缩地往安公公那边躲躲,谢锦城却绕过桌子揪住他,把他按回到塌上。
“课还没讲完,陛下哪儿也别想去。”
正在此时,阮儒处理完政事推门进来,独孤遵看到他仿佛看到救星般,直接躲开谢锦城朝他怀里扑去。
谢锦城每日进宫为独孤遵讲学,讲个多时辰,他在上面讲得辛辛苦苦,结果低头看,独孤遵在下面睡得格外香甜。
“陛下!”
谢锦城戒尺打在他手心,独孤遵吃痛,立即清醒过来。
“老师……”
他抱着被打红手心,小心地看着谢锦城神色。
谢锦城尴尬道:“他…他是……”
云容直接道:“散修。”
阮儒静静看着他,点点头,心道:难怪。
这人眼看去就不似普通人。
也就没有责怪他失礼。
他虽然活两世,却没有成家,也没有过孩子,每次只要独孤遵用可怜神情对他撒娇,次不行,两次三次地也就妥协。
阮儒看向谢锦城,见他气得脸色发青,只好安抚道:“今日中秋,课便上到这里吧,帝师也累,不妨先回去休息。”
他钦佩谢锦城学识出众,又觉得此人有种说不出来气质,对他便格外尊重。
眼神掠过,却突然发现这房中原来还有人。
身红衣静静坐在角落里,似乎直看着这边,容貌惊人地好看,只是神色冷得不像常人该有。
阮儒轻轻抱住他。
“怎?”
谢锦城看到阮儒,拱手对他行礼。
“王爷。”
阮儒虽然没有篡位,却把握实权,做名副其实摄政王。
“方才讲什?”
谢锦城问。
“忘…忘……”独孤遵嗫嚅道。
他不是忘,他是压根就没听!
谢锦城神色愠怒,气得火冒三丈,这人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任他这样长下去,这世就只能做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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