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善良,我就恶到底,他顺从,我就非要和你作对,让你彻彻底底将两个人分得清清楚楚!
从前他还会看在阮儒的面子上有所收敛,而今已然是为所欲为。
这场维持了几年的表面平静,终于被独孤遵率先打破了,他把两个人的关系彻底逼入了绝境当中。
他等着阮儒的滔天怒火,等着他来找自己算账,等着两人这几年间的感情摔得稀碎。
但是没有,阮儒始终没有来找他,这种诡异的平静让独孤遵心头不安起来,他不怕阮儒跟他闹,反而怕他这般反常的冷静。
阮儒袖子下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独孤遵神情狰狞道:“既然我得不到我想要的,那干脆都别想了,一起绝望,一起痛苦!”
“我不会再当那个人的影子,再也不会!而你,也永远别想再见到他!”
他甩下那把伤得他鲜血淋漓的剑刃,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宫人们砸了一半,也非常识趣地离开了。
将那点喜欢分给他半分。
“你会后悔的。”独孤遵看着他,冷冷地看着他,“我曾说话,我痛一分,你就得痛十分!”
他叫来了外面的宫人,残忍道:
“砸!”
阮儒惊恐地看着他:“独孤遵,你想干什么?”
帝师府中,云容看着来人,已然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
“想取了?”
阮儒点头,苦笑道:“我已经阻止不了他了,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得死在他的手上。”
“取出
阮儒缓缓坐在地上,无力地靠在床边,目光落在那滩刺目的血迹上,他仰着头,叹出一口气,无声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
独孤遵说到做到,这一夜他没有再低头,没有再借着那人的身份粉饰太平。
一直到第二天,第三天,他都没有再出现。
他似乎在让那个人存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彻底消失,慢慢地和前世的自己越靠越近,仿佛是知道自己不论做什么都没办法真正变成阮儒心里的那个人,索性他就彻底地自我放逐,不再和那人有半分的相似。
这间寝宫是独孤遵从小住到大的,从那人消失开始,房间便再未变过,阮儒从不让人动。
“你不是想留着那人的东西吗?那我就当着你的面将它全毁了!”
宫人们在独孤遵杀人一般的目光中开始动手,阮儒想要上去阻止,独孤遵上前将人拦住,然后两人便又打在了一起。
独孤遵始终手下留情,而阮儒已经丧失理智,他锋利的剑刃直直地刺向独孤遵的心口,那半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彻底伤到了独孤遵的心。
他用手抓着阮儒的剑刃,鲜血顺着他的手不断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