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红了红,哑着声音道:“为什么?”
明明之前已经好了的人,为什么现在又变回去了?
云容握住他吓得冰凉的手,反倒格外平静:“别怕,我没事的。”
纯钧低着头:“我的法术对主人不管用了。”
他已经长大,彻底与云容脱离开来。
季玄拿捏不了那人,那人也左右不了他。
而这其中的关键,恰恰卡在了谢锦城身上,他成了稳定眼前平衡也可说是僵局的重中之重。
只等着有一个人,来将其彻底打破。
回了皇城后,纯钧比谢锦城跑地还要快,直接当着他的面冲进府里,抱住了云容。
难过地轻声道:“对不起。”
可这种事本就不是他从前会做的,但凡心动,总是从一味的纵容开始,直至将自己的底线全部掀个干净。
季玄不懂,纯钧更是无从得知。
这一战很快便结束,将敌军又打了回去,若是以往,谢锦城定会伙同季玄一鼓作气,想着法儿得狠狠揍回去,不管不顾。
而今他心里有了牵挂,再不敢将自己的脑袋栓在裤腰带上同季玄疯闹。
季玄对此嗤之以鼻。
而那时他若不长大,季玄便要死。
纯钧满脸愧意,他如今是顺了自己的心,可主人该怎么办呢?
云容一眼便能看出他心中所想,对他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更没有义务为我放弃你想要的。”
纯钧听后更难过了,眼中满是委屈:“可我拿你换了他,他还是不要我。”
季玄的话始终在他耳边回荡,一夜风
谢锦城见他搂着自己的媳妇,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小时候奶团子一样抱抱也就算了,这都长这么大了还敢上去占便宜。
他拎着纯钧的衣领将人用力地拽下来,怒目而视道:“下来!”
结果在看清眼前人后,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化作了极度的不安和震惊。
他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手指摸上了云容肩上那生出的刺眼的白发,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走了不过才半月…”
“看,人一旦有了软肋,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
谢锦城却摇了摇头:“即便没有他,王府也同样是我的软肋,你生来无牵无挂,自然可以随心所欲,我却注定被身份束缚,得到多少,就注定要失去多少。”
享得尊荣,就要忍受所带来的枷锁,选了自由,也贪不得人世间的那点羁绊。
季玄没有告诉谢锦城这次身陷险境,其实是着了一些人的道,他知道那人是谁,也知道自己的任性妄为开始让那个人不舒服,但他不准备收敛。
谢锦城不会造反,他爹知道了一定第一个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