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愣了愣,隐隐约约想了起来,昨天夜里,那个人好像还把什么凉凉的东西倒在他屁股上,估计是用来、用来行房事时做了润滑……
那是他买回来打算来哄二师弟开心的甜口的酒酿。
邵凡安把脸埋在手心里,有那么一会儿情绪几近崩溃。
可这事儿他再不能接受,不能理解,事情它该发生也发生了,他再消沉再萎靡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一个男人,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当务之急,他得先洗个澡……
屋里的浴桶还在,水都是凉水了,但邵凡安确实是没什么心思再叫小二过来烧热水了,就一瘸一拐的走到浴桶旁边,投洗了毛巾,先凑合擦擦身上,特别是,那个地方……
有什么东西,从那里流了出来……
邵凡安彻底怔愣住了,倚着床柱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都不必弯腰细看,那玩意儿又凉又黏的,顺着他腿根直往下流。他惊得一屁股跌回床上,紧接着就被后穴里传来的钝痛刺激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昨夜零碎的片段渐渐浮上心头,他先是觉得身体不适来着,脑袋昏沉得厉害,他就住了客栈早点休息了,然后,然后姓段的小公子莫名其妙的跑了过来,又莫名其妙的跑走了,再然后呢,再然后……似乎是有什么人趁他病弱时……
邵凡安大为震撼,半天都没回过神,他不死心的伸手往腿根上摸了摸,腿间的白浊黏腻不堪,他也是个男人,那玩意儿是什么他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咔哒!”
邵凡安白着脸,刚擦完了大腿,正准备蹲下身子去擦那里呢,忽然就听见一小声木头的碰撞声,
“谁?”他第一反应是小二推门要进来,下意识抬头看向门口,同时挪了半步躲在了浴桶的后面。
但其实门那边没人,他房门落了锁的,从外头推不开。况且声音也不是门那里传来的,而是窗户。
客房的窗户被人从外头一把抬了起来,邵凡安慢了半拍转头去看,正好和翻窗
他、他昨天晚上,确实……
邵凡安眼神都涣散了,一时之间完全没法接受自己就和一个男人共赴了云雨的事实。
这什么跟什么??他怎么突然就生了病,怎么突然就跟人……行了那种事??还是个不知身份的陌生男人??
邵凡安跌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头顶就跟有雷一道道劈下来似的,天雷滚滚,个挨个的都往他天灵盖上劈。
床上一片狼藉,被褥上有的地方还留着湿痕,屋里也是乱糟糟的,竹箱笼被掀翻在地,行李散的哪里都是,他买来的那壶梨花酿倒在一边,里头的酒酿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