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道:“不知道其他人目前什情况,如果还是按着原计划行事,往南走去找你师父汇合话,这里其实离得也不算太远。”他拿右手食指在桌子上比划出条路线来,“可以按着这条路走,山下镇子上有驿站,能租到马匹赶路,嘶——”
宋继言上药手顿,抬眼道:“疼?手重?”
邵凡安其实挺疼,但他当人大师兄,在师弟面前逞强逞习惯,便脱口而出道,“还好,不怎疼。”
段忌尘看眼邵凡安,立刻拆台道:“是谁晚上疼得睡不着觉。”
当面让人点破,邵凡安有点尴尬笑笑:“那都什时候事儿,现在这伤都养好几天。”
尘明显呆下,然后抿着唇别开脸,说话还打个磕巴:“、知道,可以用传音术联络上师父,你给取几张空着符纸来。”
段忌尘这别脸,邵凡安方才觉出不好意思来,这动作确是有点儿亲密过头,他赶紧把手放下来,起身道:“去拿。”
他赶紧回自己屋拿几张空白符纸过来,回来时段忌尘已经把头发在脑后高高扎起来,他进屋,刚回手带上门,门外又响起敲门声,随后宋继言声音从外头传进来:“段公子,打扰,大师兄是不是在你这里?”
听这声儿,段忌尘那脸色肉眼可见耷下来,邵凡安直接开门:“嘿,你怎知道在这里。”
宋继言手里端着小托盘站在门口,抬眼看过来:“敲你那屋,你没在,就猜你会不会在这里。”
宋继言没说话,薄薄眼皮落下去,在邵凡安带伤那只手手心上轻轻捏捏。
段忌尘眨不眨看着那两人交握手,又抬眼看看邵凡安。
邵凡安正偏头看着自己二师弟呢,温声道:“这点儿小伤不算什,真不疼。”他抬手在宋继言脑袋上按把,笑着道,“不要担心,你大师兄厉害着呢。”
很突然,段忌尘面无表情唰地下站起身来,椅子腿儿擦在地上,滑出刺啦声。
师兄弟两人同
邵凡安听就笑:“你倒是机灵,怎?”
宋继言晃晃托盘上小药瓶:“来给你上药。”
“好,那们回屋——”邵凡安刚应声,段忌尘立刻冷冷地接口道:“你事情还没说完,你又要去哪里。”
于是,片刻后,张桌子旁围坐三个人,宋继言拿药给邵凡安清理伤口,段忌尘和他继续说正事。
段忌尘将空白符纸做成传音符,给他师父传信儿过去,但是等回信还需要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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