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出这趟远门,来回,就是两个月后。
归山时江五空着手,没带回药来,倒是带回来肚子气。
这看就是药谷之行不大顺利,邵凡安正琢磨着和师父耍两句贫嘴,让师父消消气呢,结果江五摘斗笠,邵凡安眼看过去,忍不住笑出声来:“师父,您胡子呢?”
江五脸上溜光水滑,原来邋里邋遢青胡茬全没,整个人看着岁数小
好几天都没消。
他就这个脾气,火撒不出去不痛快,后来那点儿火星子全溅邵凡安身上:“你都让人欺负到山头来,还替他说话,你替他说个屁话,那小兔崽子跟你这儿哭什?你俩到底怎回事??那什蛊不蛊又是干嘛使??”
邵凡安自然是不会和师父说得多细,就含含糊糊说是意外之下中蛊术,被迫和段忌尘绑在起,怎绑没着重说,只是说是因为蛊毒才对段忌尘起心思,现在蛊解,那点儿心思就散,现在啥事儿都没。
“都没是吧。”江五气得直揪胡子,搁那儿愤愤不平地教训大徒弟,“年轻人别天天虚头巴脑弄那些情情爱爱,没多大意思,你现在就好好在山上修行,给你找出来那几本古籍你给好好看,哪儿都别去,就闷头练功!”
江五不让他下山,他身上就这两成功力,说来也没法下山。可他不出山,师门上下吃饭钱总还得有人挣。这时宋继言便站出来,说自己十八,早就能替大师兄去挣钱,再者自己也想去江湖上历练历练。二徒弟话没说完呢,江五就满脸不耐烦给打断,他当人家师父这次难得靠谱些,说钱事不用别人操心,之后每隔两个月下趟山,回来时还真就能拿回来些银两。
也不光是钱,江五每次归山还会给邵凡安带各式各样药,全是些稀奇古怪玩意儿,补是挺补,但好像都补得不太对路数。有回他下午喝师父带回来药汤子,晚上直接开始流鼻血,流都止不住。
他习惯性仰起头,宋继言在他身旁就拿手掌托着他后脑勺让他低着头,他鼻梁上还捂着师弟用凉水浸湿帕子,说起话来瓮声瓮气:“师父,咱能不折腾吗……”
江五半气半急,叉着腰在屋里转两圈,骂句粗话,挽袖子:“就不信治不,你给收拾收拾行囊,明天去趟药谷。”
“药谷?”邵凡安听得愣,隔会儿又问,“用跟着起去吗?”
江五从后槽牙里磨出字:“不用,你就在山上待着,不许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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