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岳在旁边跟着笑
声：“活该。”
宣传会开始前他收到封来自国外
匿名邮件，打开看差点把眼珠子扣出来，发件人在照片底下留句“别客气，尽管用”，他没半点犹豫，顺水推舟直接发在微博上，点名何铮和自己样跟杜黎有过不正当关系，把脏水全泼出去。
公众对他火力果然被转移，没有人再纠结杜黎被他口得爽不爽，火速掉转键盘，谴责何铮是个爬床上位还脚踏两条船下流货色。
反正何铮臭名在外，所有人都认定他是个陪睡脏东西，黑料来，说什
信什，喂什吃什，摧毁这样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李茹气得眼泪都快逼出来，电话被对方挂断，她转头去看何铮，他仍然保持着蜷缩在座椅里姿势，两只手捂着耳朵，闭合双眼，像拉满弓样紧绷着脊背，拼命扼制自己几乎无法压抑住战栗。
车里空调在放热，很温暖，但何铮手脚依然冰凉。
他还是没有缓过神来。
车外被群狗仔围得水泄不通，数不清魔鬼密密麻麻将车包围，起哄着向他伸出獠牙利爪，他们举着显示裸照手机屏，按在车窗玻璃各个方位上，逼迫他去看。
车内李茹催促司机赶紧开走，司机拉下窗向车外吼声，挡在车前人群坚决不退让，反而更疯狂地把镜头伸进车里，怼着何铮煞白脸顿拍。
何铮抖得很厉害。
李茹恨恨抹把脸，打开张嘉岳微博，洋样洒洒几百字，故事编得惟妙惟肖，何铮在圈内怎仗势欺人打压黄晨，怎勾引杜黎不成掉头爬上投资人床，还因为妒忌拍下他和杜黎视频发布网络
他半截身子都是缩着，车玻璃挡不住外面吵闹声，有人在用拳头锤玻璃，冲他做鬼脸比中指，他听到好多难听下流言语，用尽切侮辱女性词汇来攻击他。
他不是没遭受过嘲讽，但从未见识过如此极端恶意，这些人比照片本身更让他窒息，照片只是想毁他，但他们想杀他。
车终于开出去，后边有人扛着摄像机在追，几辆狗仔车跟上来，司机车开得很快，李茹被颠得身体都稳不住，只手拉着车窗扶手，只手飞速拨电话。
“
草你妈张嘉岳，草你妈。”李茹气懵头，嗓子喊出来。
张嘉岳刚要出声，被经纪人把夺过手机：“微博你也看到，照片确实是们发出去，要怪就怪你带艺人没长脑子，被人拍下这种照片还不知情，不是蠢就是活该，既然有人把东西送到们手里，们当然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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