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左近并不见武僧踪影,不知是外紧内松,还是请君入瓮。
沈凉生掠至楼外三丈处方现出身形,却见人影竟在半空中停停,并未立时落地,这般有违常理滞空身法,真已不似个活人。
方吴两位长老纵然功力精深,到底没有沈凉生那套奇诡心法加持,
“倒觉得他们是故布疑阵,恨不得咱们天天只围着他们那座破庙绕圈子,顾不上别处才好。”
“别处可又有什消息?”
“这倒没有。”
“离天时只剩月,便是故布疑阵,亦终须探,早不如晚。”
“你是打算今日就动身?可要也跟去?”
主不该来。
秦敬身在佛门净地依然嬉皮笑脸,只说知道自己不该来,所以压根没跟师父说,大师你可别去告密。
老少关在禅房里谈半个多时辰,秦敬先前还说自己不该来,转头又死活非要在师父那顺水推舟之计里掺脚。
慧明大师静听不答,最后却点头应他,再喧声佛号,持珠垂目道:“秦施主,世间万缘,难得放下。”复又终于抬目望向他,口中机锋,眼中慈悲:“世间万缘,你已放下。”
秦敬站起身,正色回道:“放下二字本身亦有重量,承认反是负担。在下只谢大师成全。”
“已有方吴两位长老随行,烦劳苗堂主看顾教务。”
“呦,这次倒是肯带人去,”说是不提闲事,到底有时忍不住拿他打趣,“看来你也知道,你家小秦大夫救得你次,救不你第二次。”
“……”沈凉生看她眼,站起身往殿外走去,走到殿口才说句,“忘记同苗堂主说,上回药试过,代内子谢谢苗姨。”
“……”苗然正含着口茶,当下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赶苍蝇样摆摆手,笑着看他走。
少林古刹庄严,自然不是苗然口中说破庙。藏经阁隐于重重山殿之后,只是座两层木楼,外表看去并无什稀奇。沈凉生同随行长老俱是顶尖高手,夜幕之下直似乘风而来,人影与风化作处,便是天罗地网,亦网不住清风阵阵,是以路行来,竟未惊动人。
盘桓数日,秦敬将切布置妥当,方告辞下山。
而刑教也早得消息,少林近日又有动作,重重布防,不知是打什主意。
“沈护法,你说咱们要找东西,到底在不在藏经阁?”
天时将近,代教主已经闭关静修,四堂主中有三位都在外面四下搜寻残本下落,只剩个苗然和沈凉生分摊教务,自没心思再提什闲事,连口中称呼都改过来。
“木藏于林,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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