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真是属狗。”秦敬刚刚调戏人家半天,现下却被对方三个字就说红脸。
“秦先生这话倒是没错,”沈凉生好整以暇地回道,“你是民国元年生人吧?比大两岁,你自己算算?”
秦敬自己属鼠,往前倒两年,沈凉生还真是属狗。
“……”秦敬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干脆自顾自地抄起椅背上搭着大衣下楼吃早点去。
然后这整天他都活在他气息里。
笑:“唉,人家就是送副手套,你至于把从里捯饬到外?”
“你说呢?”沈凉生站在他身前帮他系衬衣领扣,面上是贯冷淡神色,秦敬却觉出他心情是不错,于是蹬鼻子上脸地继续得瑟:“照说,大抵就是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秦先生,看你今天是想自己走着去学校。”
“……沈公子大人有大量,两句话就别跟计较吧。”
来回贫两句,秦敬穿戴齐整,嫌沈凉生给他把衬衣扣子系到最上颗,脖颈有些难受,便又自己抬手解开来。
大衣是干洗完还没穿过,只有股衣柜里樟脑味。毛衫却是已经穿过次,带着点烟草与古龙水味道,若有若无,又迟迟不散。
沈凉生做事周道,给他配衣裳都是暗色不打眼,般人也看不太出贵贱,同事只打趣秦敬道:“呦,今儿可穿得精神!”秦敬嘿嘿地笑笑,也没想找个什理由解释——大抵恋爱中人都是傻子,即便是见不得光关系,也不大愿意把那份快活甜蜜心思藏起来,于是就这个人偷偷摸摸地高兴整天。
这样好心情中,秦敬再想起那个乱七八糟又莫名真实梦,只想感慨句——
若能同这个人直这样好下去……年年岁岁,千金不换。戒个屁!
“怎?”
“勒得不舒服。”
沈凉生没接话,只又翻条灰格子薄羊绒围巾给他,方才吩咐句:“这围巾今天就甭解。”
“啊?”
“有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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