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生走,秦敬个人躺在床上,躺会儿,难免有些发困,为提精神,便想从脑子里寻些事情来琢磨。
结果想来想去还是沈凉生——他躺在他床上,盖着他被子,闻着被子上熟悉味道,满脑子来来回回都是他。
下身还光裸着,若有若无地蹭着柔软被面,竟又慢慢硬起来
“哈,快别说,你看他都要哭。”
“哎呦,别哭别哭,也叫你声小沈哥哥不就得。”
“小沈哥哥,给咱笑个看看?”
……
现下沈凉生立在床边看着秦敬,见他把自己裹得跟个春卷似,只有脑袋露在外头,头发支支楞楞有点傻气,合着那句玩笑般“小沈哥哥”,实在让人有些舍不得走。
来唤,而自己与沈凉生关系在这宅子里早就是个心照不宣秘密,却到底恨他不分时候地折腾自己,没好气地嘟囔句,“快滚吧,看见你就烦。”
“刚把你这儿治舒服就让滚,”沈凉生轻轻捋着他还未软下阳物,又亲亲他通红耳垂,“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秦先生说哪个词用错?”
“……”秦敬红着脸从他怀里爬起来,爬到床里头,扯过被子从头盖到脚,副装死挺尸架势。
“你困就先睡吧,”沈凉生起身整好衣服,隔着被子拍拍他头,不依不饶地逗他,“反正们家宝贝儿什都有,就是少长点良心。”
“不睡,”秦敬不是没良心,而是压根没心没肺,前刻还叫人滚,下刻又自己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望着沈凉生嬉皮笑脸地道句,“小沈哥哥,等你块儿睡。”
可惜舍不得走也得走——天津这地界儿不中不洋,虽说过是西历年,行多少也是中式做派,底下屋子人还等着沈凉生举杯祝酒,同贺大伙儿又平平安安混过年,共盼来年照样混得红火,个儿顶个儿财源广进,生意兴隆。
“秦敬,”沈凉生顿顿,凑过去为秦敬抚抚头发,“咱们再见可就是明年。”
“啊?”秦敬愣下,又想想,莞尔笑道,“别说还真是。”
“明年见。”
“嗯,明年见。”
话说这声“小沈哥哥”还是因为王珍妮先前执意要叫秦敬“小秦哥哥”,沈凉生从旁警告她别乱攀亲戚,却被秦敬和王珍妮人句地挤兑:“小秦哥哥,闻着没?好大股醋味。”
“可不是嘛。”
“有人听不见别人叫他哥哥,心里不舒服吧。”
“就是说呢。”
“想听别人叫他哥哥,就别成天把脸板得跟二大爷样啊,对着那张脸谁敢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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