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忽传来马蹄声。
少顷,但见一人策马而来。
箭袖软甲,腰悬三尺长剑,随着马蹄颠簸长发甩在身后,在夜色里更显身形矫健潇洒。那人一手稳稳勒住马缰,一手紧紧扶住身前。待近些方才瞧见身前还有一人,
秦峥脸色煞白,猛地回头。
楚瑜躺在榻上,身子半蜷,长发被汗水浸透湿哒哒的黏在脸侧、绕过脖颈,缠绕腰间……
他紧闭着双眸,睫毛像是合翼的蝶,透着静谧。脸上红晕未褪,像是薄薄推开了一层胭脂。榻上雪缎半遮半掩着透粉的身子,是道不明的媚色。修长五指微拢,轻轻搭在小腹上,白浊从指尖滴滴落下……
秦峥有些痛苦地闭上眼,咬牙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这才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拿起一旁的巾帕胡乱给楚瑜擦了擦身子,之后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清辞你好狠的心……”秦峥长叹一声,拨开楚瑜黏在额前的发丝,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眉心。随即将人稳稳抱起来,起身离去。
交织轮番折磨着楚瑜,眼泪一滴滴砸下来,湿透了身下华袍。呻吟中掺着低泣,他竭力压抑着喘息,于是更显*靡。
烛火将楚瑜的影子映在雾纱薄帐上,几多妖娆。
楚瑜将下唇咬出斑驳血迹,饶是如此,粗重的喘息和娇媚的低吟还是不经意便溢出来,于是哽咽低泣声更大……
这对秦峥来说,无疑是一场折磨。
秦峥死死攥住手心,生怕一个忍不住就转过身犯下错。他亏欠楚瑜,这几年来无时无刻不曾想着他,惦念着他的好,懊悔着自己的愚。他是想好好珍惜他,将他捧在手心里,视作珍宝的。
靖国公府。
门前高悬的暗红灯笼随着夜风轻轻摇摆,映的人影惶惶。
“李大人,要不您就回去等吧,这里有我们候着就成了。若二爷回来了,小的差人去您院子里知会一声,可好?”门仆见李恣站了这么久,忍不住劝道。
李恣摆了摆手,微蹙眉头:“不必了,再等会儿。若先生还不回来,我就去接他。”
门仆见李恣执意如此,不再多劝。
若今日违逆了楚瑜的意愿,往后恐怕再无回转余地了。
秦峥不敢亦不肯。
身后的喘息声愈发急促,带着磕磕绊绊的呻吟,那颤声愈演愈烈,最后只听楚瑜闷哼一声,没了动静。
秦峥手心里满是冷汗,攥得膝头衣裳皱巴巴的不成样子,小腹里一股股热流乱窜,身下胀痛难忍。听见后面的动静,虽不敢回头,却急声道:“清辞?你还好吗?”
贵妃榻上安安静静的,没有丝毫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