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流掉孩子,也许会让沈清命呜呼,就算保下小命,或许日后也会再也生不出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流掉胎儿,可若是不流掉胎儿,那…沈清日后路该怎办?
这看上去似乎无论如何都没有出路,任婉云心中,只有深深绝望。
门外头,春桃望着门里,小声道:“香兰姐姐,大小姐……大小姐是不是……”
“嘘,”香兰警告道:“少说两句,若是被夫人知道,没你好果子吃。”
“哎,”彩菊忧心忡忡道:“这下可怎办呀。”她和香兰自然早就猜到到底是怎回事,若是沈清有身子,彩云苑日后又该怎办?只怕走步都得好好掂量。
任婉云眼巴巴看着陈大夫替沈清把脉,沈清还有些害怕,缩在任婉云怀中,陈大夫放回手,沈清有些凝重,看沈清眼,才对着任婉云摇摇头。
“你们全都出去。”任婉云对屋里下人道。
香兰彩菊并春桃连忙退出去。
待下人们都离开后,陈大夫才叹口气,对任婉云道:“大小姐脉象滑如走珠,是喜脉啊。”
虽然心中早已猜到,真正听到大夫说出口时,任婉云还是感到阵天旋地转。她看着陈大夫,声音不自觉有些发抖,然而却还是坚定道:“大夫可否让清儿流掉这个孩子,清儿还小,她不能……不能让人发现。”
春桃撇撇嘴,眼中却闪过得意。
陈大夫从彩云苑出来,离开沈府,就回到自己居住城北小院。方走进院子里,便瞧见夫人和孩子跑出来,不由得抹把汗。
今日他在出诊之前,便接到不知是谁送来封信函,教他在等下给沈清看病
如果只是被污身子,若是隐瞒好,日后未必就不是没有出路。可若是有孩子,这便是私通子,沈清并肚子里孩子都是要被沉塘!
“大小姐身子本就娇弱,如今年纪还小,”陈大夫道:“若是滑胎儿,只怕会伤身子根本,个不小心,怕是日后都很难再有孩子…….”
个接个打击,尽数落在任婉云头上。若是沈清失去做孩子母亲能力,日后就算再给她找户人家,个不会生孩子女人最后会落得个什下场,任婉云比谁都清楚。没有孩子傍身妇人在后宅中,就如同在战场上没有兵器将士,最后定会败涂地。
“而且大小姐还尚未完全恢复,若是再流掉胎儿,凶险很哪。”陈大夫道。
“不……不能流掉。”任婉云呆若木鸡,片刻后看着怀中沈清,不由得悲从中来:“苦命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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