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顿
片刻，不悦道：“你记他
事情记得这
清楚做什？”
沈妙：“……”
她道：“当然，
并没有这伟大，也不过是为自保而已。若是傅家人当家，沈家迟早会被寻理由消灭。君主不仁，臣子自然也没有必要守着道义过日子。不是？”
“那你怎就知道，永乐帝不会是第二个文惠帝，不会对沈家下手？”谢景行问。
动烛火，道：“并且比起傅家人来，宁愿这江山在你们手中。”
谢景行
愣。
“两国交战，和百姓无关。明齐这些年本就气数将尽，赋税沉重，天灾不断，百姓日子艰难。官场黑暗，*员腐朽。皇帝更是昏聩，对于有功世家，堤防算计，恨不得斩而杀之，吃相也太过难看。相比较而言，大凉百姓却安居乐业，各行业欣欣向荣。”沈妙道：“知道永乐帝是明君，当初攻打其他小国时候，曾有其他小国百姓自发打开城门相迎，不正是这个道理？”
谢景行深深看眼沈妙，心中却有种说不出来滋味。
世人都说女子最是短视，目光短浅，只看得到面前而看不到大局，殊不知只是他们未曾遇到而已。谢景行曾见过目光最大气见识最广博个女人是他皇嫂，永乐帝妻子显德皇后。可显德皇后是出自史官世家，博闻强记，又是六宫之主，沈妙如今才十六岁，她去过最远地方不过是小春城，两年前甚至被人称为花痴草包。可是沈妙关于时局这番话，甚至永乐帝大多幕僚都比不上。
不将自己看作是某个国家人，而是站在历史高度上，非常平静地顺应着规律，就如同顺应着四季变化般。
看得如此通透人世上不多，可这人偏偏就坐在他面前。谢景行突然就有几分庆幸起来，这个女人是他发现，这番话，沈妙也愿意对他说。
沈妙却不知道谢景总心中是如何想。她只是曾经听闻傅修宜评价永乐帝，说永乐帝是个千古风流人物，代明君。大凉最初国土也并非今日这般辽阔，尤其是当初大凉先皇死后，国内似乎很是动乱番，却被别国家趁机而入。后来如今永乐帝登基，慢慢开始收回国土，不仅如此，还开始吞并周边小国，永乐帝这个人极富魅力，顺应民心，有小国百姓甚至是盼着永乐帝来吞并他们，好改善如今艰难生活。
而永乐帝做到。
当时沈妙很是为此事惊奇，傅修宜也对永乐帝忌惮不已，后来傅明读书，也读到这段，还兴致勃勃地与沈妙讨论，因此沈妙对此事记忆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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