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宜笑声:“莫非你以为,苏明枫真生病?”
“请殿下赐教。”
“苏明枫和临安侯府谢景行可是至交。”傅修宜道:“苏家突然退出仕途,本就来古怪。尤其是苏明枫,当时正是蒸蒸日上时候,可突然病严重,甚至都不争取,直接请辞。说活不过几年,你看,两年过去,苏明枫不也好好地活着?平南伯府分明就是明哲保身,急流勇退。这自然是有人在其提醒。平南伯府和临安侯府自来交好,除至交会提醒,旁人,大约是不会管闲事。”
“可是,”幕僚疑惑问:“临安侯府还有临安候谢鼎,为什提醒他们是谢景行,而不是谢鼎?”
“谢鼎自身都难保,”傅修宜喝口茶:“谢鼎骄傲自大,仗着军功卓绝在父皇面前屡次放肆,父皇早已有除他之心。若是谢鼎聪明点,就会收敛,可你看看,在定京,他何曾收敛过。倒是这个谢景行,”傅修宜眯起双眼:“不可小觑。”
再无翻身可能,留着也无碍,皇家便改之前计划,甚至主动安抚,来彰显天家仁慈,体恤臣子。
如果说谢景行早已料到日后发生切,那两年前出征就不是率性而为,就如同他对苏明枫说,这是保护临安侯府唯方法。
不过这些都是沈妙自个儿想,真相到底是什,谁也不得而知。她想着,还是找个机会问问谢景行,上世她不想深究,这世,却实在好奇很。
这夜,沈妙思虑重重,苏明枫饱受煎熬,自然还有旁人无心睡眠。
定王府中,彻夜通明。
“谢景行不也是行事放肆张狂?”幕僚道:“定京城提起谢小候爷,谁都知道是个顽劣胆大之人。
傅修宜端坐在高位上,看着手下来通报人,缓缓反问:“苏明枫去睿王府?”
手下道:“正是,出来后,平南伯世子好似受刺激,魂不守舍模样。”
傅修宜挥挥手,手下退下去。身边幕僚上前问:“平南伯世子大半夜去睿王府,莫非和睿王私下里有些关系?”
“平南伯府都已经不再入仕,睿王真要寻什合作人,也当寻不到他身上。”傅修宜又目光转冷:“苏家本来也是颗极好棋子,若非当初苏明枫突然生重病,苏家渐渐退出官场,倒也不至于这遭。不过,”他道:“苏家也因此躲过劫,算是幸运。”
幕僚道:“说起来,当初平南伯世子生那场病也实在古怪得很。因着平南伯世子生病,平南伯竟因此辞官,现在渐渐退隐,定京几乎都没有他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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