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道:“你回屋去吧,风大。”
“不必,”沈妙看着外头:“你身子还未全好,不用管,先回去休息。”
裴琅沉默下,道:“陪你吧。”
沈妙也懒得劝他,她这会儿心思全然不在裴琅身上,心记挂着屋里谢景行伤势。
高阳忙碌整整夜。
你们先出去吧。”
沈妙看眼谢景行,心中仿佛被什紧紧揪住,走出去。待走出去之后对唐叔道:“你们先下去吧,想个人呆会儿。”
唐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无论如何,夫人都要保重身体,老奴们都会竭尽全力配合夫人。”
沈妙应。铁衣和唐叔也走,打发惊蛰几个,沈妙站在屋门外头,看着院子,这会儿却疲惫紧。
半晌,她在院子里台阶处坐下来。
沈妙也坐整整夜。
说起来,当日在狩猎场等谢景行消息那夜,季夫人打盹,沈妙却是没有睡着。她也是两天都没合上眼,反倒精神奕奕般。
鸡叫三声时候,高阳打开门走出来,眼看到门前台阶坐着沈妙和裴琅二人
六月天气本就炎热,尤其是大凉还热得早,可是地上凉凉,风也飒飒,沈妙竟然觉出些冷意。她想,如果谢景行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应该怎办呢?似乎应该想想今后生活,在未来要做事情,这才是理智她应当做。可是这会儿,她竟然无法劝说自己去理智分析日后,仿佛那些结果都是她想都不肯想。
谢景行什时候在她心中地位已经这般重要,重要到想到日后失去这个人,便觉得剩下时光都有些若然无味。如果没有尝过蜜糖滋味,那本是应该可以忍受,可是等尝到再失去,切就变得无法接受起来。
有人脚步声自耳边传来,裴琅不知什时候走到院子里,瞧见她坐在台阶处,也跟着坐下来。犹豫下,才开口道:“别担心,他是大凉亲王,没有那容易就出事。”
沈妙沉默。而她眸光微微黯然,裴琅便觉得嘴里涩涩,心里酸酸。说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沈妙这般模样,沈妙在裴琅面前,总是成竹在胸,气势颇高,非要压他头似。裴琅被关在定王府地牢里时,也曾想过,沈妙会不会因此而愧疚,而担心他生死,沈妙担心人时候,又是什模样?现在他总算是看到,沈妙担心人生死时候,没有咄咄逼人利刺,脆弱和普通女子没什两样。
总觉得和沈妙明明坐很近,之间距离倒像是千远万远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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