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潭看直掉眼泪,偏偏又不能帮忙,只得在心里把赤焰骂个狗血临头。
到底是到第二日午后。
沈妙抹把额上汗,将空担子放好,让赤焰道长去看。
赤焰道长却笑:
子,却在这里给个山野村夫当花童药农,便是那些药农也不会个人干这多活儿,挑虫子,还……施肥……罗潭实在无法想象沈妙羸弱身子担着肥料模样,只觉得若是定京里沈信和沈丘晓得,定然是要勃然大怒。
可是沈妙决定事情又何时反悔过,罗潭咬牙想要过去帮忙,却被沈妙厉声喝住,道:“站住!如果不希望恨你,就不要下来。”
她疾言厉色,罗潭眼圈却红,只是心里堵得慌,想着早知道如此,沈妙会被人牵着鼻子玩儿,就不告诉沈妙奔月事情。现在连累沈妙受苦被人骗,实在罪过。她大喊:“可是这怪道士分明就是在唬你玩儿呢,值得吗?”
“没为他做过什,”沈妙头也不抬认真打理着花草:“有丝可能,就做吧。”又道:“你若真心为着想,就替寻个或是自己做个灯笼,晚些天黑瞧不见,也好有个亮光。”
罗潭深深吸口气,转眼却见赤焰道长微笑着扬着拂尘往另头走,便赶紧跟上,道:“怪道士,你先听说……”
沈妙蹲在花丛中,许久没做这样事情,尚且有些不习惯。她并未觉得挑虫施肥给人做药农有什不堪,这世上,自尊什,不是在这种时候用。该弯腰低头时候就弯腰低头,计谋用不上时候就乖乖用苦力,不要做徒劳事情。这个道理,是前生她用辈子,在冷宫中最后才明白过来。
如果她早些放弃和楣夫人争,伏低做小,或许楣夫人就不会那针对傅明和婉瑜。为什要为自己要强而让自己吃亏?报复?不甘?这些事后再想,眼前最重要。
如果赤焰最后能够谨守诺言,那她吃苦也是值得。在这个荒郊野岭里如村妇般施肥做些苦力,总比前生她坐在皇后之位上,却迎来众人嘲笑要光明正大得多。
只是这满满片山谷红袖草,真不知道要弄到几时,骗她还没有多余时间浪费,沈妙不由得苦笑。
等罗潭送来灯笼,天色已经全黑。山谷里夜里有清凉风,有璀璨星,有月亮,有蝉鸣,沈妙却无心欣赏。她在夜里打着灯笼株株药草摸过去,提着沉重担子踉跄行走,有蚊蝇在身边,娇嫩皮肤被叮出红肿包,手也被刺扎伤,整整夜却是没有休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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