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骄傲不肯说明切,却又在背后做着切。这样人,前世和今生,都不会和李楣李恪这样人搅合在起。她本来就不该怀疑。她不信任,源自于对自己不自信。就像谢景行对她怀疑,来自于对自己怀疑。
沈妙闭闭眼。
就如同八角说,人在对自己最珍贵东西时,总会变得无比苛求。她对谢景行动心,所以才会害怕谢景行和楣夫人有牵扯,而谢景行对她在意,让她这些日子冷落都变成对方眼中钉。
她好像做错些事,好在,大约还有机会弥补。
八角看着沈妙神情变化,忽而又笑:“夫人还望好好哄哄主子,主子这些日子性子冷厉很,墨羽军众人都要吃不消。”
解?”
八角摇头:“对于旁人来说也许是这样,对于主子来说却是不同。”
“哦?”
“您也知道,主子身世……并非帆风顺,墨羽军是主子手建立起来,奴婢们也跟主子许久。主子平日里每日面对就是算计,可那些都是来自于外人,敌人,倒也无可厚非。可是自家人,总希望能坦率些。”八角认真看着沈妙:“夫人,您是主子妻子,是和主子最亲近人。您如果连自己心意都不说明,主子也许会察觉,可是他不会确定啊。越是珍贵东西,越是苛求,主子看重您心意,才会有所触怒,他不是怀疑您,而是怀疑自己啊!”
他不是怀疑您,而是怀疑自己啊!
沈妙摇头,笑道:“知道。”
“不过,”八角犹豫下,还是问道:“夫人,您……和叶家那对姐弟有过节?”
沈妙愣:“为何这样说?”她对叶家姐弟冷淡态度亲王府上下皆知,众人都猜
沈妙猛地震,似乎心中某块坚冰却因着这句朴实话而花开,从其中生出土壤,生出涓涓细流,生出春日漫漫绿野来。
“主子也会怀疑自己,怀疑自己不好,怀疑自己不如旁人,怀疑您对他有所不满。这些怀疑加在起,便成怀疑您心意。这样,您还要掩藏自己心意吗?”
沈妙微微垂眸,心潮却开始生出起伏。
谢景行是多骄傲人,是在万马千军中亦是漫不经心含笑而过,他在最肮脏混乱朝堂倾轧中过活,年纪轻轻背负起不属于自己沉重,亲眷兄弟朋友,若即若离,有真心无人信,倒让他反倒像是个总是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人。
然而却让人忘记,他有着最率直赤诚,宛如少年般天真。就像是对待苏明枫、对荣信公主、甚至对临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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