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是个什性子她是晓得,骨子里骄傲人,有时候却又执拗如同顽童。这些她倒是并不会斤斤计较,只是想到今夜里她“赔罪”,却有种惴惴不安感觉。
碧霄楼是陇邺最大也是最昂贵酒楼,别说是平头老百姓,便是那些个大官儿,要在这里摆上桌酒席,那也是十分有脸子事情。因此,在这里摆个生辰宴,不止桌两桌,几乎将整个酒楼都盘下来,那可算是风光无限。有多风光,自然就要负起多贵银两,睿亲王府三年来年年都在此摆上筵席,也足可见府上富得流油。
正座主位上,年轻男人斜斜而坐,漫不经心勾唇听着众人恭维道贺声。紫金长袍几乎将整个座位都铺将圆满,远远看去,便如同流动着夜色星空,有种华丽旖旎。敬酒人多,身上自然而然染上微醺,然而双桃花长眸似笑
总是要紧跟其后防止这二人出什诡计,更不可能容许她不在场情况下,谢景行和这二人有任何交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傍晚时分。铁衣派来人已经开始过来接人,惊蛰给沈妙插上最后支珠钗,笑道:“可以,夫人今儿个定能将所有人都比下去。”
“又不是选秀女,这又有什用?”沈妙失笑,对着镜子瞧瞧,又将那只珠钗拔下来,换上朵紫红色玉海棠。
惊蛰眨眨眼:“这样配着倒是比方才那支钗更好!”
沈妙眼前却浮起谢景行第次送她这玉海棠模样,那时候他们互相猜忌提防,彼此都对对方充满怀疑。那时候沈妙还不清楚谢景行底细,只是觉得他和前生传言中顽劣少年似乎并不样。
人生大约有太多巧合和不可思议奇妙地方,如今她和谢景行却已经是夫妻,还同来到大凉。这却是当时她怎也不能想到。戴上这只玉海棠,或许能让谢景行消消气,也让他想到,从陌生人到夫妻这步都走过来,其他无必要猜忌或是离心,大约也是不需要吧。
沈妙站起身来,脸上微微有笑意,道:“八角他们还在外面等着,走吧。”
几人道出门去,果然见门口马车已经备好,八角和茴香在外头守着。惊蛰奇怪问道:“殿下不和夫人道?”
茴香有些尴尬回到:“殿下已经先去,让属下们过来接夫人。”
这便有些让人觉得不妥,亲王和王妃不道出门,反是前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其中必然是出什问题。惊蛰和谷雨就有些为沈妙而不忿,沈妙却是淡道:“行,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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