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注意到,那直牢牢系在他腕间,跟随几年都没有脱落红绳却突然断开,飘落至地上余火之中,化为灰烬。
也无人听到,灰烬之中,女子长长叹息。
原来这就是劫,原来这就是缘。
你眼睛看到,可能不是真。耳朵听到,可能也不是真。前后两世,他站在遥远巅峰漫不经心微笑,也只有靠近身前,才能明白他是什样人。他玩世不恭却最真诚,满腹算计却讲义气。可以因杯温酒策千军,也能为萍水相逢陌生人驱马楼头,道声对不住皇帝小儿,承蒙位姑娘托付,取你狗命。他活最沉重也最潇洒,最黑暗也最真实。从卑劣里生出来无限赤诚,睥睨人世,冷眼相争,最后不紧不慢执棋反袖,把那点点光芒都握在掌心。
这是她问,她问,却只有他能解。
厉兽出闸,几乎要将天地遮蔽。连金阳都不能泄露出丝,汹汹然将二人吞噬!
什都瞧不见。
皇宫之中,那青衫男子已然伏倒桌前,似是睡去。
脚边,盏灯笼倾斜,里头蜡烛倒下来,不过半刻,烧布帘都生出火光,火光慢慢蔓延开去,烧过重华宫,烧过金銮殿,直烧整座皇宫都被烈焰包围,赤色片。
“咦,三哥,皇宫走水。”季羽书眺望着远处,惊道:“派人去救火?”
“下雨。”高阳收起扇子:“夏日天真奇怪。”
谢景行扬唇笑:“进城。”
“作甚?”
“覆皇权。”
“不必。”谢景行拦住他。
“这明齐皇宫不干净,烧也痛快。”他挑眉:“白日焰火,总算也没有失约。”
“那是什意思?”季羽书不懂。
谢景行望着天空中被火光染红角,眼中却是浮现起清亮亮月色里,那孤独饮酒身影来。
“这皇朝负你,本王就替你覆这皇朝。”他低声道:“这大概就是你心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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