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没有人在乎,”沈妙道:“但结果很重要。”她把那纸晾又晾,等上头墨迹都要干透时候,才对惊蛰道:“将这东西拿到书本点里,拓印三千份,再让这府里侍卫趁着夜色四处张贴。”沈妙道:“要快!”
谷雨惊蛰不敢耽误,便是应,小心翼翼捧着那写满字纸出门去。
沈妙看着二人离去背影,轻轻松口气。
世上之事,武能定乾坤,文能安天下。乾坤已定,天下未安,既然卢家要借此生事,倒不如反客为主,来壮己方士气。文武之道,本就想通,他卢家有口舌之乱,她也有诡谲兵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不仅要让卢家输,还让卢家输憋气,点儿好处都没有捞到。
这夜,谢景行依旧没有回来。
目呢,这辈子都要用这种手段镇压?
“卢家也实在太无耻。”惊蛰道:“竟然敢将脏水往皇上身上泼。”
谷雨叹口气:“都造反,不是你死就是活,倒盆脏水算什呢?”又道:“卢家可真狠,要两败俱伤,非要把皇家也拉进来,便是赢,日后也未必就赢得民心。”
沈妙皱眉思索片刻,道:“取纸笔来。”径自走到桌前。
惊蛰愣,问:“夫人,要写信回明齐?”
沈妙个人穿衣吃饭,将睿亲王府打理井井有条,不时去定京贵夫人们小聚,不动声色安定他们情绪,也只有在夜里睡觉时候,才会觉得有些冷。想会儿谢景行,就将被褥盖上闭上眼睛睡。
第二日清早,陇邺日光洒遍城里每个角落时候,有眼尖人发现自家门上贴着张白纸模样东西,那上头密密麻
沈妙摇摇头:“要张很大纸,比城门囚犯告示还要大。”
笔走龙蛇,锋芒毕露,惊蛰和谷雨见过沈妙写字,给明齐寄家书时候,或是以前与裴琅传消息时候,只是那时候沈妙都是冷静,并未瞧得出什不对。而今日沈妙看着却有什不同,她郑重,似乎在书写是什重逾千斤大事,又激愤,让人想起翰林院里舌战群儒老生。到最后便是越写越快,几乎是不假思索,洋洋洒洒,气呵成。
罢,将笔搁,左右两手拎起那张巨大白纸抖抖,似乎是要将那纸抖干似。
惊蛰和谷雨同凑过去看,便见那张巨大白纸之上,是黑色字。沈妙字柔和圆润,然而这上头字,却隐有凌厉,似乎要从纸上跃出把利剑,直捅人心房。
“这……是什?”两个丫鬟不识字,却隐隐觉得这是十分重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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