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舍不得清醒着看着他离开,却也舍不得就这沉醉着错过。
离别,总归是件让人难过又不舍事。
让他毫无负担走,然后像个盖世英雄般归来。
门外响起脚步声,轻而稳重,还有别人,可是似乎怎都能分辨出来自己想听那个。
“不过他要出征。”她又把脑袋埋在谢景行肩上,寻个舒服姿势窝起来,打个呵欠,似乎是有些困,迷迷糊糊开口道:“所以喝醉,这样他走时候还醉着不醒来,就看不到。”
“为什不想看到他?”谢景行蹙眉。
她声音渐渐微弱下去:“因为不要他耽于儿女情长,但是如果看着他走,会舍不得……”说到最后,呼吸均匀绵长,真是沉沉睡去。
谢景行有些好笑,最后却又渐渐收起笑。他低头看着怀里睡着女人,顿顿,才轻声道:“其实你可以任性点。”
沈妙没有回答他话。
到现在,她可能已经亲他几十次。只要沈妙喝醉酒,呵,基本上,能看到个完全不样女人。怎说,好像非礼小娘子登徒子。
堂堂睿亲王活这大岁数,有意无意撩过女人无数,但被女人撩就只有个,而且还是个醒就不认账狠心女人。
“这个面首生确是不错。”沈妙道:“可以做花魁。”
谢景行面无表情盯她半晌,才道:“谢谢夫人赏识。”
沈妙就又满意,说:“赏你些银子,拿去买衣服吧。”她从袖子里摸啊摸啊,摸出个东西,丢到谢景行手里。
那脚步声路过房间时候微微停停,然后才渐渐远去。
漫长黑夜将要过去,天明既晓,新日即将来临。
她也不知自己在床上睡多久,才坐起身来,等很久,惊蛰端着水盆进来,见她
他抱起沈妙,将她放到榻上,替她盖好被子,却又伸出手握着她,坐在床边,什都没做,只是看着她睡颜,仿佛这样就满足。
下半夜时候,铁衣在外头叩门:“主子,可以出发。”
他顿会儿,俯身在女人额头上落下吻。
然后,大步出门。
门被关上后,床上沈妙慢慢睁开眼睛。
却是谢景行在明齐时候给她那枚玉牌。
谢景行还没看清楚,沈妙又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拿错,这个是夫君给。”赶紧收回来。
“夫君?”他挑眉:“你还记得你有个夫君。”
沈妙看着他:“认得,夫君长得比你好看啊。”
谢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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