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诣看眼来电显示,清清嗓子,按下接听键,“喂。”
“爸后天过生日,你不要回家里来,”周岐如既往地开门见山,用词干练且直白:“有亲戚会来,你出现,不合适。”
“知道。”周诣没什情绪地应声,家里人嫌自己给他们丢面儿,不是天两天。
周岐不咸不淡地嗯声,接着说:“留意十中附近学生兼职,如果手头紧,直接说,给你应聘地址。”
“存折里还有点,够交学费,”周诣拒绝完,顿下,平静道:“谢,姐。”
陈铎说完之后,周诣就没再出声,他估计陈铎是上夜班太累,没耐性再跟自己打嘴仗。
陈铎有些方面还真跟他挺像,邓荣琦说陈铎隔三岔五就让片警罚回,是因为他老跟人干架,还不是那种互相看不顺眼仇家斗殴,而是拿钱帮别人揍人,工作性质跟周诣干催收高利贷没什区别,都是金主出钱他们出力,受疼挨刀子捅就是他们这些人。
这种谋生手段虽然危险且不光彩,但有个突出优点,来钱快。
拿性命当赌注工作,往往都来钱很快。
周诣不清楚陈铎家庭条件,但他缺钱这事眼就能看出来。
周岐没再多说什,声招呼没打就直接挂电话。
有时候时间过得真很快,这其实是周诣第二次被全家人拒之门外,离第次已经过去两年半。
他记得自己第次是怎被赶出来,他妈拿着拖鞋堵在门口,说要是他敢往回走步,她就把他当场拍死在地上。
周诣还记得家里那阵子乱翻天,他爸经营大半辈子陶瓷厂被z.府查封,般开大型工厂都是不查就屁事儿没有,查就哪哪都有毛病,沓厚实罚款单让周父赔得几近破产,周诣那会儿还闹厌学,整个家气氛都压抑崩溃得让人濒临z.sha。
最后只有周岐给家里猛争口气,正好在周诣被技校开除后第四天,周岐不负众望地收到剑桥offer。
学校里跟他同龄男生成天不是调戏小学妹,就是在宿舍抠着脚打游戏,每月有父母往饭卡里打钱,没几个愿意出去打工养活自己。
再看看陈铎,光晚上看网吧都满足不他,白天连觉都不睡就出去玩命干架。
周诣都怀疑他是不是背地里欠屁股债,才十七八年纪就天天忙着搞钱。
第二天早晨是周诣先醒,他下床去厕所洗漱完,就直接离开寝室下楼吃早饭。
他照旧去食堂最角落那张桌,刚把热乎乎卷饼拿起来,手机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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