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抿口嘴里烟,“全
他习惯性地掏掏裤兜,想抽烟,却突然想起已经戒,“这些谣言给他带来最大伤害,就是把马问山引来。”
陈铎淡然道:“马问山玩他两年半,他谁都不敢告诉,怕被报复,也怕被别人嫌弃议论,丢不起这个脸。”
“他半死不活时候正好跟他表白,他同意,所以才报十中,”陈铎突然冷笑声,“高入学发言那天,他让马问山来看。”
“他跟马问山说:你去看看台上那个新生,是不是跟长得很像,而且他是真同性恋。”
周诣大概能猜出后面系列事情,心里暗骂句畜生,对齐敏书刚生出那点同情立马消失。
明知道,但他就是想问个清楚问个明明白白,他太害怕以后就真没机会。
陈铎几乎没有半分犹豫道:“好。”
“那个叫齐敏书,男生,”周诣顿顿,“你俩在起过吗。”
陈铎似乎早料到他会问这个,平静道:“互相表白过,但是没在起。”
周诣呼吸窒瞬。
“他那时候精神已经出问题,他把所有事情都跟个人说,全说,”陈铎呼口气,“他大半夜在家门口跪,磕着头问能不能去替他。”
“替他被马问山群人轮*,替他承受校园,bao力,替他分担些精神压力,让他好好高考走出这里。”
“就因为所有人都说跟他太像。”
“就因为在他最崩溃时候跟他表白,他仗着喜欢,就想把人生也毁掉。”
陈铎还是向周诣要根烟抽,烟味充斥喉间时候冷静感才点点回笼,“视频是马问山第次上他时候拍,也是直用来要挟他把柄,马问山知道他想法之后,嫌他不老实,就把视频发到学校贴吧。”
“他和初中同校,中考发挥失常只能报十中,”陈铎说话时候点起伏都没有,“高元旦晚会时候,他跳古典舞。”
“跳完,就被当成学校里异类,然后就被孤立,”陈铎顿下:“再然后,校园,bao力。”
周诣静静听着,又点上第二根烟,他倒
是对男生跳这种舞没有半点歧视,但他也很清楚十中里大部分是什人,思想闭塞井底之蛙,对“特别人群”包容度极差愚昧村夫罢。
“他受过那些事跟差不多,被起各种绰号,传各种流言,整蛊,bao打,言语辱骂,都是日常吧,”陈铎说:“他们觉得男生跳那种舞,娘,不伦不类,所以传他是变性人,同性恋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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