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秦俊听见声音冲进来,差点被脚下的石块绊倒,他扑到贺程身上,上下摸了一通,“没事吧?伤哪里了?”
天亮的晚了,外面又下着雨,虽然是个敞篷房子,倒没什么光进来,秦俊没摸到也没看到血,避免了他先晕一步的尴尬,“我送你去医院!”
“轻点。”贺程吸了口气,喉咙里仍旧黏糊着,“我应该是肋骨断了,肺有点挫伤,所以有咳血的症状……”
“行了行了,别分析了。”秦俊
操!
导航到这里基本废了,要么是隔太近,要么是这片被拆的太厉害,断头路太多定不准,秦俊站在茫茫水泥堆里,朝着话筒吼:“你还醒着吗,醒着就吱一声!”
过了很久,就在秦俊准备一层层扫楼时,贺程才几不可闻的“嗯”了声。
“我到了,你在哪儿?”
“……路口进来,直走,第一排……四楼。”
时不时的总还能给他出几个声,秦俊车开的差点飞起来,连着闯了几个红灯,照拍的一本驾照都不够罚的。
把车停好后,对着空荡荡的废弃老楼,他再次卧槽了。
之前笃定贺程不会去嫖的念头也开始岌岌可危。
……不会不会不会,贺程这货,表面上看着不拘小节,但相对他了解到的这个圈子的人,私底下还算自律的。
他得为那神经病守身嘛。
“我知道了,你先别说话了,你留点气。”秦俊从路口进来就开始跑,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以贺程这种指路方式加上当前不按常理出牌的路况,就算对他也可能跑岔了。
“来了别看我……”
“你流血了?”秦俊一听头更大了,贺程不说还好,一说他又开始脑补,直接上升到了人躺在血泊里血流而尽的画面。
路尽头一个人没有,秦俊憋着尖叫,浅浅的挂在嗓子口,一不小心就要喊出来。
“贺程,贺程……”
秦俊以前这么说,他还会反驳,恨不得当即出去约一次以证清白,后面回来他再提,贺程不是反问他怎么不去,就是偶尔笑而不语经常沉默不语,反正一直都那副鸟样,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然这个约的概念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秦俊作为他和小川的发小,因为没能等到这两个人长相厮守而有着十分强烈的怨念,这几年好不容易想开了,在小川有了固定对象后,他转而接受现实开始操心贺程。
以前在国外那几年秦俊不知道,听着也像没有,回来后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日夜颠倒黑白不分,没猝死都算谢天谢地了。
他就不明白了,这种取向不积极找光傻等着能等来什么?
……沈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