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燕行之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我没去,我就出去吹了会儿风,谁会去那些地方啊。”
许深没吭声。
燕行之看了一眼许深的脸色,小心翼翼但动作迅速地收好了刚乱扔的车钥匙。
就是回了家。
烦躁。
还问他怎么回来了?为什么要回来?
除了因为家里的某个Omega,还能因为什么?
信息素开始丝丝缕缕地蔓延,燕行之粗喘了口气,心中的火越烧越旺,alpha提高了声音:“你说为什么-"
“哪家Omega会同意自己的alpha去夜店?哪家Omega不是—"alpha的眼中带上了一丝猩红,嘶吼着,像是控诉一般。
可满腔的怒气却在对上许深视线的刹那间熄了火,燕行之皱着眉:“你·你哭什么?”语调有些慌张,声音也瞬间弱了下去。
许深的眼睫垂着,从在门外听到那通电话开始,连带着脚趾上的疼,终于在此时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眼前的水雾越来越浓,最后在alpha的质问声中汇聚成晶莹剔透的一滴。许深眨了眨眼,晶莹的泪珠就碎了一片,缀在Omega的睫毛上,映着客厅的灯光,破碎又清冷。
“没事。”许深说。
“没事”比“有事”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