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时间总是迈着它自己步子点点前行,虽然这步子急和缓全凭各人心情,但只要是在前进着,即便是煎熬,也是充满希望。
小时候爬山,总觉山顶在那高那远地方,气喘吁吁之余,倍感压力。爸爸说,爬山时候不要总想着还有多远,而是要回头看看你走多远,这样就会有成就感,爬起来也没那辛苦。
所以,她看着日历时候,绝不去想离他回来还有多少天,只看看已经过去多少天,每过天,心里欢喜就多点。
在这相思煎熬中,日历上圈圈画个又个,大半个月也就这过去。
那天开车从医院回来,在独栋和联排分路口,看见辆熟悉车停靠在银杏树下,是薛纬霖车。
其实这些话每次打电话时候都会问,只不过每次惦记总是这件事儿,父母健康,是她心中最大愿望。
“好,越来越好,你放心……对,你今儿回来,们已经约好明晚和亲家公亲家母起吃饭,你看行吗?”
“好啊!也这想呢。绂”
“筝儿,你可瘦,回来得好好补补……”
“是啊!至谦昨儿还给打电话,让把他媳妇儿照顾好呢!和你妈妈刚刚还在商量给你吃什补!逼”
她减缓车速,还在想着要不要打声招呼,却见车门开,薛纬霖从车上下来,另侧车门,则下来个长发女孩。
远远,看不清女孩长相,但是白裙黑发,身影十分美好
“妈,他就是大惊小怪,好着呢,现在回来,该照顾你们才是……”
很简单对话,家常、琐碎,却透着烟火气儿。这,就是生活。
突然之间好像穿越般,从茫茫戈壁滩回到盛夏北京,样骄阳,却是不样风情。再听不到偶尔夹杂着几个当地词语普通话,再看不到金黄色胡杨林,突然之间变得不适应。
开始想念,想念那边干燥得泛着沙尘味儿空气,想念那边甘甜如密瓜果儿,甚至想念来看病病人穿着民族服上绣花纹,有时开着和不经意望见清真餐馆,熟悉文字和牌匾也会不骤然撞进心里,当然,最最想念,是那个还在阿库市人,想到闲下来就发愣叹气。悲春伤秋,患得患失,也是真正恋爱中人才会有吧,至少,从前她腔热血地当他宁太太时候都没有这样情怀。
相思这件事儿也真是奇特,爱而不得固然是煎熬,爱且持得竟然煎熬更甚。所谓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他也是这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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