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严欲坐在高他两级那层台阶上,贵得离谱西裤就这糟蹋。
他两指间夹根烟,头低着,透过缭绕烟雾只能隐约看到他鼻梁,很高,很直。
谢钦看到,他抽是自己那个牌子劣质烟。
蒋严欲察觉到谢钦醒,慢慢抬起头,脸色有些疲惫。
“说事。”
碰瓷蒋严欲那晚上,谢钦也跟现在似,坐马路台阶上抽烟,旁边铺着条挺脏床单,地矿泉水瓶、泡面桶,屁股后边还藏着菜刀和弹弓。
蒋严欲车开过来时候,谢钦正好吃完泡面,擦擦嘴就跑到马路中央,往地上躺。
蒋严欲刹车,谢钦就开始嚎叫,嗷嗷,说自己胳膊肘疼,膝盖疼,蛋都让蒋严欲给撞碎。
他头回碰瓷没什经验,还没想好讹多少钱合适,自个儿心里偷着琢磨时候,蒋严欲问他句“缺钱?”
尼玛,这俩字儿给谢钦兴奋,以为自己碰到个慈善家,脑子热什都说,蒋严欲同意收养时候,谢钦当场冲他喊声爹。
您好,是这样,蒋总正在会议室开会,暂时拒绝切不必要面谈。”
“让蒋严欲接电话。”谢钦字顿。
“请问您找蒋总有什事,可以代为解决。”
“你替蒋严欲解决?”谢钦顽劣笑,“找他约炮。”
“”
嗓音冷冰冰,不带任何感情。
蒋严欲把谢钦带回家之后,几乎没怎管他,由着他可劲儿作,甚至连谢钦叫什都没问,口个脏球喊着。
天慢慢变黑,下班人批接着批离开,谢钦等着等着,眼皮就合上。
他额头抵在膝盖上,趴伏背宽而干瘦,帽子遮住脸,落魄,颓丧。
睡很久,睁开眼时候是晚上7点,谢钦浑身骨头酸得难受,把头抬起来之后,闻到身后有股烟味。
他回头。
“先生,打骚扰电话是可以被刑拘,听您声音应该不大,请自重。”
“别听,你来试试,大不大蒋严欲最清楚。”
挂断提示音响起,谢钦嗤笑声,把电话扔给保安,从裤兜掏出打火机,边点烟边往外走,屁股坐台阶上。
他闲,有是时间等蒋严欲下班。
蒋严欲脸够大,谢钦这还是头回等人,以前从没干过这事儿,他直觉得眼巴巴等人挺脑残,牺牲自己时间去讨好人家,有这功夫不如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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