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真正正把蒋严欲从心里赶出去了。
从此“蒋严欲”这三个字对谢钦而言,和“陌生人”毫无区别,他再也产生不出半点感情,像轻风拂过脸,平淡,不痛不痒。
谢钦吐了口烟,面无表情道:“精*。”
这半年里,他和W8的兄弟们天南海北跑巡演,睡觉时间多在飞机上度过,每天写歌健身、蹦迪泡吧,偶尔打个炮,参加地下说唱比赛,在网上和别家厂牌的rapper撕撕逼,日子枯燥,但也随意。
W8正式宣布谢钦加入那天,他的第一首原创,录音室版的《Degenerate(堕落)》同时上架各大音乐平台。
尽管依然有人高举“禁曲”大旗抵制他的歌,尽管网友对他的品行褒贬不一,但不得不承认,“谢钦”这个名字,在国内emorap领域确实成为了一种象征,一块具有代表意义的里程碑。
把自己封闭在烂尾楼的两个月里,谢钦写了三首新歌,《烟枪杀手》,《地下酒馆》,《废物》。那首还剩后半段的情歌也写完了。
底层,再也不去尝试,也再也不可能有人把他拉上去。
他宁愿堕落得彻彻底底。
出院后,谢钦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纹身,在脖子侧面纹了一个十字架,图案很大,能完全遮住疤痕,然后在左眼下面的那片皮肤上,刻上一串字母:2019.10.4Dead。
蒋严欲放弃他的日子,他的死亡日期。
既没定歌名,也没发布。
巡演时粉丝对这首歌的呼声很大,但谢钦不想唱,不是因为怕自己会难过,而是他觉得这首歌,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没有刻意回避一切关于蒋严欲的事,采访的时候也被问过“对蒋严欲和京缘集团千金订婚怎么看”。
谢钦冷淡道:“祝他们合葬。”
他也没拉黑蒋严欲的联系方式,他忘记蒋严欲的办法,并不是靠把生活里有关蒋严欲的东西、痕迹、存在感都强行消灭。
第二件,把头发做成了脏辫,躲在烂尾楼的房间里,关上门窗,在一片黑暗和寂静里独自写歌,两个月不出门,屋子和他,肮脏到散发恶臭。
第三件,和一个送炮的女粉丝上了床。
私生活越来越混乱,他开始作践自己和别人的身体,开始睡粉,滥交,开始来者不拒,频繁更换男女朋友。
被他玩过半年后就扔掉的男孩,哭着嘶吼:“谢钦我在你那算个什么东西!?”
这句话听着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