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派去绥城镇压瘟……”楚瑜顺着哥哥的话说下去,猛然发现自己被套路了。?
……简单点。
做人不要这么套路。
楚瑜简直恨不得回到上一秒把自己的嘴狠狠捏住。
“哥哥……这样大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瞒下来一个人扛着?”
楚茗有些无力地靠在楚瑜怀里,有了水的滋润,嗓子里灼烧的感觉瞬间消下去不少,喉咙舒畅了许些。他哑着嗓子解释道:“我不想让你担心。”
“你这样就让我舒心了么!你怎么这样糊涂!我现在不仅是担心,还多了伤心!”
楚茗有些愧疚地道:“抱歉瑜儿……”
话却被楚瑜打断:“是谁的?”
为首的一人道:“回皇上,大学士已有孕四月有余……之前一直束腹,再兼之大学士忧思过重,身体基底不算太好,所以这次才险些小产。”
皇帝心中暗暗一惊,这楚茗,明明还没有嫁娶,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一时间内心作了许多种推测,他也不知到底是如何。可是看楚茗现在这幅模样,估计也不能再同他商议决策进献了。绥城瘟疫乃是大事,万不可拖,否则民心难定,动摇国之根本。皇帝想了想,只好派太子和七皇子一同去治灾,带着一队医生,要求他们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无论皇帝再如何担忧储君,可他一时间却也找不出比太子皇子更好地抚慰民心,安稳民众的人选。便只好咬牙担下这风险,让他们前去绥城。
楚茗醒了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
楚茗有些难堪。但他转念一想这孩子现在怕是已经快要天下皆知了,这又是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又有什么不能讲的,便小声地道:“是……太子的……是个意外……”
楚瑜眉毛一挑,也有些震惊。他不知道太子和他哥哥竟然什么时候扯上了这种关系。突然又想起前两日的事情,忍不住低喊了一声:“太子?!”
楚茗也隐约听出他这句惊讶里的担忧,他却并未直接问,只是问:“我睡了几日?”
“三日。”
“三日中,太子可发生了什么事?”
他被安排在了宫中一处院落修养,醒来时腹部犹有余痛。
他有些无力地明白过来,皇帝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也暗自后怕这个孩子差点便离他而去。
楚茗咳了咳干哑的嗓子,一旁被宣进宫照顾的楚瑜闻声而来。楚瑜看了一眼,便知道兄长这是渴了。倒了一杯茶水,扶起兄长的背慢慢喂他喝了下去。
楚瑜难免心下一阵难过。兄长的脊背,何时这样瘦过,连骨与骨之间的间隙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