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哪句话触了这位殿下的霉头,干脆也懒得去想,拿起来燕承启丢下的鱼食,将鱼食抓出来,尽数撒进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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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请安的儿子,她摆摆手,有些疑惑地蹙起秀眉,轻声道:“端泽……今日你不是休沐?也没曾听宫婢们说你递牌子要来请安?”
“母后……儿臣今日来,是问母后一些问题。”
皇后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给一旁的大宫女递了颜色,大宫女立刻带着所有的宫婢
燕承启心里一动,有点想摸摸他们的孩子。
“你……你的丹青竟然也绘得这样好!”
“怎么?”楚茗手下不停地为那个红肚兜填色,“只许殿下朝堂之外舞刀弄枪,不许臣在政务之外描描丹青么?”
瞧瞧,瞧瞧,他媳妇儿骂他都不带脏字的。
一个舞刀弄枪,一个描丹青。一个走乡土四肢发达路线,一个走高端陶冶情操路线。
细节来。
燕承启本来是休沐在家闲得无聊,拿了一包鱼食,要到后花园的湖泊旁逗逗鱼的。没想到在后花园看见了那个最近总令他分神的身影。
他站在一棵枝繁叶茂的香樟树下,稠密的叶子挤在一起,绿意正浓。阳光从树叶间隙不小心落进来,掉在楚茗脸上,照的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泛起了金色。空气中浮动着香樟树的清香,暗暗地氤氲出一丝暧昧。
燕承启觉得有些耀眼。
燕承启慢慢走过去,楚茗抬眼看了他一眼,搁下画笔,行了个礼,却也没有再同他讲什么。
太子殿下感觉自己很委屈,很蓝瘦。
燕承启手下使力,把一包鱼食捏得粉碎,然后觉得心情平复了些才开口道:“我只是看你丹青描得好,我也会描丹青,想向你讨教讨教笔法而已。”
楚茗画完了最后一笔,将狼毫笔丢进白玉的涮笔桶里,揉揉后腰,随意地搭话:“哦?那太子一般画什么样的丹青?”
燕承启愣了一下,脸色倏忽间变得煞白,他丢下那包鱼食,冷冷地丢下一句:“不用你管。”
楚茗看着燕承启离去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捡起画笔沾了沾朱色,在那画上细细地填色。燕承启过去看了一眼,大吃一惊。
那是一个,孩子的丹青。
胖乎乎的娃娃,笑得分外香甜,似乎嘴角的笑容里还隐隐透着几分奶味。他身上穿个红肚兜,腕上带着一副小银镯,脚上穿着一双虎头鞋。那画像画的极为逼真,似乎真是个孩子在像他们咯咯笑着。
孩子啊……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啊。
时光荏苒。他也不再是小孩子了,竟然都要做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