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最繁华
市中心商圈，就算不是高峰期也人潮拥挤。
郁光紧紧跟着叶斯，生怕
个转身就找不到人。
眼前没有遮蔽感觉他时间还不能适应，总觉得眉眼间凉飕飕。
继理发店之后，叶斯又领他到赫赫有名‘竹轩’订
两套文房四宝。
问题绕圈之后还是被抛回来。
可叶斯难得没生气。
郁光抓着他衣角指尖用力到泛白，虽然知晓这是小狐狸装，但不可否认，他很吃这套。
叶斯揉把郁光脑袋，发丝柔顺细软，手感很好。
沉吟半刻，他说：“留着吧。”
直觉告诉他，他与学长之间关系似乎在肉眼不可见地方出些问题——在那个司机出现之后。即使他们之间还不足矣用‘关系’词来形容。
压下心底惴惴不安，郁光勉强勾起个笑容，他小步跑到叶斯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只敢坐个沙发边沿。
他不希望两人之间气氛直这
僵硬下去，犹犹豫豫地用小指头去勾叶斯衣角——
这是他最近去找叶斯时经常做动作。
他希望能有意无意地制造些独无二且仅存于他与叶斯之间小信号。
额前碎发，伸手撩撩。
他会儿想到家里祭台上摆放黑白遗照，会儿又想到叶斯夸他眼睛漂亮时微弯嘴角。
“剪吧。”
其实不光是额前碎发过长，就连后脑勺头发也有点长。
如果有发圈话，大概是能好能扎个小揪揪长度。
郁光这才想起那只被碰碎砚台。
说真，
修剪刘海时候店长叫他闭眼别让碎头发掉进眼睛里，郁光听话照做。
再睁开时，二十年来挡在眼前既是保护更是枷锁细碎发丝已经被修理到恰好长短。
郁光看着镜子里自己晃晃脑袋，眼睫没有被头发丝扫过痒意。
他盯着镜子里那双久违无遮挡眼睛看很久。
“走。”叶斯结完账叫他。
比如勾勾衣角。
郁光觉得这是有意义事情，某些时刻会产生奇效。
比如现在，叶斯撩起眼皮看他，视线先是划过他被手帕包裹食指，片刻后才又落到他脸上。
“怎？”
“学长觉得……
应该留长还是剪短呢？”
亲自操刀店长在他头顶比划大半天，动手前又去请示叶斯。
“叶先生，后面头发是跟刘海起修短还是留长呢？”
“你问他。”叶斯显得有些不耐烦。
于是店长又向他问遍相同问题。
郁光有些为难，纠结地看眼不远处双腿交叠坐在真皮沙发里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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