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虽然擦掉,但那泛红眼眶藏不住,因为刚被泪水浸润过,徐昀杉眼珠在黯淡暖黄光下格外透亮,像两颗黑宝石。
晏廷对上徐昀杉视线,心脏像被打拳,整个人都有点懵。
他张张嘴,无意识地道:“你……怎哭。”
“……”徐昀杉攒下手心。
“发生什事?”晏廷勉强找回些理智,想到临走前徐昀杉状态,问,“你下午……”
除无病呻。吟,他什也做不好……
“徐昀杉?”
个熟悉声音忽然传过来,徐昀杉身体僵,泪珠子不留神落到衣服上。
他保持着姿势没动,就听到串愈来愈近脚步声。
“怎坐那儿,哪里不舒服?”
徐昀杉嗓子干涩,艰难地吞咽下,头埋得更深。
他握着拳头,控制不住地发抖,无助就像翻涌浪潮,顷刻间浇灌到全身。
要是那时候妈妈没死,说不定切还有转机。
公司不至于倒闭,哥哥也不用担心自己医药费。
说不定能找到配型骨髓,治好哥哥病。
事。
所以才会跟他说那番话。
徐昀杉闭上眼睛,缓缓呼出口气,他屈起双腿,头埋在腿间。
心脏还是揪起来般难受,每次呼吸都是痛。
从妈妈出事开始,每天都很糟糕。
话没说完,徐昀杉背着化妆箱站起来。
他目视前方,句话都没说,拽着化妆箱背带匆忙地走。
小张从后面跟上来,险些和徐昀杉撞上,他往边上侧身躲下,道:“徐哥,你还没走呢?”
徐昀
晏廷走到徐昀杉旁边,在他面前蹲下来。
“……”
没得到回应,晏廷朝徐昀杉伸手:“嗯?”
还没碰到徐昀杉,徐昀杉扬起胳膊,挥开晏廷手。
他抬着袖子蹭蹭眼睛,这才抬起头,满脸戒备地望着晏廷。
都是他错。
是他害死妈妈。
是他把哥哥拉进地狱。
眼睛也干涩起来,眼眶却胀痛不已,徐昀杉埋着脑袋,死死咬着嘴唇,才将眼泪禁锢在眼眶里。
过这多年,他还是这没用。
哥哥命悬线,却要拼命赚钱救自己,而他直健健康康,刚上大学那段时间,还要哥哥帮他交学费。
身体最差时候,也不过是吃太多泡面熬太多夜导致营养不良,吃点药很快就恢复。
而那个时候,哥哥在医院住院,每天做着痛苦化疗,随时可能死亡。
就像妈妈说,他夺走所有幸运,留下只有灾难。
对面楼熄灯,房间只剩支暖黄色灯泡,散发着晦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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