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脑袋，伸手把门锁上
，转身往卧室走去。
晏廷跟过来：“你想通？”
“
还能怎
办。”徐昀杉
脸漠然，好像再也不会被任何事情撼动，“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别来烦就行。”
他在门口站会儿，似乎做很久
心理建设，才终于踩进去，打开电脑在桌前坐下。
看到桌上放着空调遥控器，徐昀杉盯几秒，拿起来转身扔床上，眼不见心不烦。
徐昀杉垂下眼睛，像是终于找回原来状态，周身利刺收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在干嘛，也不想再去回想。
简直像个神经病样。
晏廷还压着徐昀杉手，顺势在上面蹭蹭：“手还疼不疼？”
徐昀杉攥攥手指，虽然羊骨头汤带回来时已经隔快两个小时，但那口锅保温功能很给力，舀出来还冒着热腾腾水汽，手上没起水泡但还是红片，皮下热热。
扎边喊，“别搂着！”
话虽这样说，徐昀杉压根抵不过晏廷力气，人半都没踏出门外，就被扯回家里。
晏廷关上门，道：“这栋楼全你家？老房子隔音也不好，大半夜又喊又叫，你猜有多少人在偷偷听热闹？”
徐昀杉突然怔住。
他怎不知道？
晏廷倚着门看他，撇撇嘴“嘁”声：“真倔。”
徐昀杉又开始画画，晏廷先去客厅收拾残局，把没喝羊骨头汤盖上盖子，拿着走去冰箱。
结果打开冰箱，晏廷发现冰箱根本没启动，里头放着几瓶矿泉水，他找到插头插上，开倒是能开，就是摸着不太制冷。
晏廷看着冰箱发黄表面，冲卧室里喊：“你这冰箱是坏吗？”
隔会儿，里面传出来坚定声音：“你要是
“又没疼你身上。”徐昀杉道。
“没疼身上疼心上。”
“……”
“你怎跟个傻瓜蛋似，生起气自己都打？”晏廷看看徐昀杉手，“还好没烫伤，要不然你还怎化妆画画？你不想赚钱？”
徐昀杉抽回手，轻轻推开晏廷，冷淡道：“没事就洗洗睡。”
当初家里天天闹得不得安宁，每次他上学放学，遇见电梯里人，时常能接收到他们怪异眼神。
徐昀杉瞬间沉寂下来，像机器直接拔电源。
晏廷觉得徐昀杉反应有些大，但好歹人稳住，他看徐昀杉半晌，无奈地叹口气。
“你摸着自己良心讲，你真想让走吗？”晏廷道，“那刚刚走时候，你还脸世界末日表情，不知道还以为出去毁灭地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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