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传统,就是这样东西吧。它们难以维持,也终将消失。
再过几年……想跟记得“那味道”朋友们起回忆过去,聊聊“那位老爷爷家栗鹿子饼真好吃啊!为什要限定在当晚十点前食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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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最中饼:种。在糯米做两张薄皮内包入红豆馅之类馅料。
[2]:日式点心总称。与西式点心(洋果子)相对应。
换季日子里,每天都要从早到晚烹煮、剥出数公斤丹波栗,确实是项大工程。
他们家包装也是不起眼塑料盒,上面贴着注意事项:
“本品请于当日(晚十点前)食用。如冷藏,虽能保鲜至翌日,口感也会降至原来三分之。”
十个盒栗鹿子饼中,只有个下面垫纸,方便立即取出食用。终于拿到手时,立刻扯出垫纸那个,火速吞下肚。到家前,已经消灭两个。
因为当晚十点前必须吃完十个,便会邀请某个朋友过来,或直接送去附近朋友家。晚饭后又吃掉两个,毕竟甜食不占肚子[6],再多也吃得下。
[3]森八
想到老爷爷挑剔模样,就忍不住想说:“要你管,超过晚上十点又怎样”,把剩下栗鹿子饼放进冰箱。那刻涌起罪恶感简直别提!
第二天早上,把剩下几个也吃。味觉不够精细,分辨不出差异,隔夜栗鹿子饼入口依然美味。唯挥散不去,就只有心中愧疚而已。
这家洛北小店年度栗鹿子饼,是每年秋天至高享受。到九月,算着差不多到时候,就会前往洛北。当初离开京都,想到以后都吃不到他们家栗鹿子饼,颇为遗憾。记得喜好朋友每每到访东京,都会特意准备礼物,唯有这家店栗鹿子饼不易携带。有次,好友听说有种“冷冻快递”,就把它冷冻后寄过来。收到后十分意外,等它自然解冻后尝尝,味道并不逊色于刚做好——啊,多少还是有点差别,但都在能接受范围内。
可想起那位老爷爷脸,就无法开口拜托他把店里点心冷冻后寄给。他定会狠狠瞪,然后再也不卖给。
每年秋季来临时,店主夫妇都会年长岁。光顾那家店已有二十来年,那对老夫妇也比当初年长二十多岁。小小店铺不像后继有人样子,看来完全是夫妇俩合力才经营至今。这想,旦两人之中有谁出什意外,这家店也会难以为继吧。换句话说,他们制作是终极期间限定[7]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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