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居然发现自己手在轻微地颤抖,种从未有过感情在他心底缓慢地滋生,他惊奇地感受着这股感情生长,控制不住地战栗,从手蔓延到全身,博钦弓着身子,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却几乎被这股感情击碎。
这股感情来势汹汹蓄谋已久,就像泛滥春潮,也像此刻翻滚海浪。博钦恍惚间居然感觉到疼,疼得让他想要蜷缩起来,他呼吸不畅,眼前片模糊,他被这股感情打破所有防线。
【作者有话说】:博哥,你开窍终于。
他靠着车站在博钦身旁,轻轻地和博钦碰个杯。
“来过这里。”博钦说:“在四年前。”
贺西舟安静地看着他。
“那个时候这里还有烟火大会,还没被取消。”博钦喝口饮料,“和天成解约那个晚上,自己个人开着车跑到这里,回去后就写首歌。”
“叫什?”贺西舟问。
个口哨,“这跑车真酷。”
贺西舟将车后座外套递给他,“那你穿。”
博钦叹口气:“行吧,上去拿。”他重新打开车门,“怎说也不能让你冻着。”
贺西舟拉住他,“不用,穿得多。”他发动车,说:“走吧,兜风去。”
夜色寂寥,繁华城市灯火通明,迟迟不肯睡去。博钦和贺西舟驾着车,路向夜色更深处驶去,钢筋林立都市被他们抛在身后,他们只是追逐前方风以及抬头就能望见月亮。
“不要走进海里,”博钦说:“这是目前为止,最爱首。”
贺西舟拿出手机,分钟后博钦声音在只有两个人夜里响起,他们都没说话,安静地聆听,在高潮处博钦破着音呐喊时,贺西舟关上手机。
博钦转头望他。
“这种歌,”贺西舟望着他眼睛,说:“希望你这辈子只写这次。”
他听出来。博钦想。
贺西舟开敞篷,乐声与风声相和,博钦郁气在越来越快车速里随风散去,然后,他听到海浪声音。
博钦想起来,他来过这里。
车停在滨海大道上,四周片黑暗,只有跑车车灯打出来光,寂静夜里海浪声滔滔不绝,浪又浪。
贺西舟从车里拿出两罐饮料,开易拉罐后递给坐在车前盖上博钦。博钦笑说:“还以为是啤酒。”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贺西舟笑:“是个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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